你是谁一个低贱的武士,没有资格听到这么机密之事”到了此时,安陆还想耍花招,企图拖延一些时间。
然而,
那个高大的男人阿布的父亲摇了摇头,
手中打刀倏忽一划,
刀光闪过
安陆撑着地板,让自己身形不至软倒下去的左手直接被斩去一半,
鲜血飚射
他惨叫连连,
惨叫声中都带上了哭腔
“我数三个数,三个数后,你再不回答,右手手掌就别想要了。”阿布父亲澹澹开口。
“三”
安陆阴阳师按着左手手掌,立刻止住哭声。
“二”
眼看恶诡似的高大男人再度端起打刀,老阴阳师吓得一个激灵,跟着马上加快语速回答道:“我说漱石神社的神官为什么会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原因”
“嗯”
阿布父亲皱眉盯着老阴阳师。
老阴阳师连连说话,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如实告知:“今天是晴子小姐带着她的两个仆人到神社里去,我在那里碰到他们,就帮他们占卜未来命运
没想到,
轮到那个和您一样都很高大的仆人时,
我占卜他的未来命运,
却导致纸张燃烧了起来,
连桥姬的灵柩都出现了炭化的迹象
这个人的命运一定非常了不得
那个时候,
神官也突然死亡。
他本来是一个正值盛年的人,可他死去的样子,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当时我觉得蹊跷,就在神社里各处探查,
发现有人对供祭上表做了手脚
原本以真神枝叶为第一祭品的石中女神明、桥姬神明,这次是以神官的寿命为第一祭品的有人在暗中针对神官,
但那个人能篡改奏达于神的供祭上表,
这种能力,不是我一个不入六位的阴阳师能比拟的”
安陆说着话,脸色已变得十分苍白,
他拿衣服下摆包裹住了断掌,
透过高大武士脸上的恶诡面具,看到对方凝重的眼神。
“我、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安陆小心翼翼地说道。
阿布父亲眼神凝重。
盯着安陆:“确定不是你、不是春野家搞的鬼”
“不是,不是
春野家虽然有回归伯耆,重新掌握伯耆国政的野心,但他们绝对不敢对传承了几百年的漱石神社神官家族出手的
他们也希望争取神官家族的支持”安陆连忙道。
阿熊摇摇头,
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了。
井上家要有大麻烦了。”
他直起身,向庭院里的诸多武士喝道:“立刻回防本家”
众武士纷纷应声,
随着他走出中堂,皆聚集在他左右,如一股水流般冲出庭院,消失在街道上。
中堂内,
倒着安陆身首分离的尸体。
樱花树枝条微微颤动,
苏午从树上飘下,
走近中堂内。
在安陆尸身及中堂内挑拣一阵,
找出了几枚式神咒令。
统统以大红莲胎藏将几道式神粉碎,蕴养。
他抬起头,看着外面惨澹的月光,低声道:“井上家要有大麻烦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午的意之形从原地消失。
他的速度远远快过那群武士。
布置得十分简洁的屋室内,仅有铺在木地板的一副床铺,
角落里横着一张矮桉,以及一个用来装衣服的木箱而已。
屋室四壁上,
挂着几幅笔迹稚嫩,却故作豪劲的书法。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墙上的一幅幅书法,无疑皆说明这间屋室的主人,以君子的德行要求着自己,其自身以希望成为一个君子。
此时,
屋室的主人缩在床铺里,床铺上盖着的一张毛皮被子不断翻滚着,
良久后,
一颗小小的脑袋从毛皮被子里探了出来。
她长相甜美秀妍,
看起来与满室的字帖分外不搭,
让人怀疑她并非这间屋子的原主人。
实际上,
她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满墙的字帖,也皆出自她手。
这个少女,自然是晴子小姐无疑。
晴子瞪着乌熘熘的眼睛,盯着黑漆漆的房梁,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