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燃料的引燃后,分化出的不同性质的火种。
烧魂火的作用自不必多说,
护命火顾名思义,那就是用来保住咱们这些人的性命的。
毕竟,有时候烧魂火会突地一下子,召来不符合它层次的厉诡,这些厉诡万一看不上灶头上那点收魂米,那是要转而杀人的。
这时候,护命火的作用就能体现。”
“那、那会不会有护命火不顶用,防不住厉诡的时候啊”狗剩在灶口周围堆了小山一般高的柴禾,正好听到师父讲解三眼灶火的不同,于是有些畏怯地问了一句。
胖老者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自然是有的。
在灶班子里做事,整天和厉诡打交道,
哪可能不撞上几回凶险的情况”
狗剩觉得四周黑漆漆的没个防护,好似有阵阴风从四面八方盘卷来了,他缩了缩脖子,禁不住又问:“那护命火都不住的话,该怎么办啊”
哗
李岳山拿锅勺舀了一瓢热油,
又将之徐徐倒入锅内,
热锅里黑油翻腾,飘散出一种既热又冷的气息。
他眼中光芒莫名,
叼着烟袋锅,咧嘴道:“能怎么看,跟它干呗。
咱们又不是吃素的,
热油也有,收魂米也有,火也有。
它要杀你,
你不跟它干,难道伸着脖子让它杀么”
狗剩子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转而看向立身于师父旁边的苏午,
他见苏午微微侧目,
眼神瞟向斜前方道路口的老槐树。
老槐树上有什么
狗剩顺着苏午的目光,扭头朝老槐树上看去。
黑暗倾盖下,
老槐树嶙峋如鸡爪的枝叉上,
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三寸金莲儿踮起来,脚尖轻轻踩在树梢上。
艳红艳红,绣满花朵的裙摆随风摇曳,
袖口里垂下一双青白纤细的手掌,
脖颈处勒痕深深,
麻绳浸满了鲜血,
以至于有一滴滴血珠缓缓滴落在地,
啪嗒,啪嗒
再向上看,
狗剩看到一张紫红紫红的瓜子脸,
那瓜子脸上,双眼暴凸,一条泛紫的舌头从嘴里奋力挣出,像狗舌头一样耷拉到了下巴尖
在狗剩注视树梢上的那东西的时候,
对方也歪着头,
遍及血丝的右眼球从眼眶里滚落了。
它伸手去接自己滚落的右眼,血湖湖的空洞眼眶就对着狗剩子,
吓得还不到十五岁的狗剩子头发都要竖起来,
狗剩子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
师父李岳山已经开口了:“是个吊死诡儿,应该是木行的小诡,
大徒弟,
来,把手套戴上
老汉一会儿教你怎么炸诡”
苏午收回目光,接下师父递过来的一双手套,
那手套是用不知名动物的皮革缝制而成,
上面布满了一个个澹白色斑点。
他戴好了手套,
就听李岳山对呆住了的狗剩、李珠儿喝道:“烧火烧火,愣在那里做甚
狗剩子,
去把左右两眼灶里的火烧旺一些”
“诶”
“好”
两个弟子都连忙应声。
李珠儿埋头往当前的灶眼里填入柴禾,
本因四周流窜的诡韵影响,而有些暗灭的火焰,勐地蓬蓬燃烧起
锅里的炸诡油顿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
树梢上,
红衣的吊死诡不知何时落了下来,
它身形僵直,
一动不动,
脖颈上缠绕的那根绳却拖拽着它,
让它像是衣架上晾晒的一件衣裳一样,飘飘荡荡,倏忽飘至苏午等人立身的灶头前,
李岳山看着近在迟尺的厉诡,
脸色依旧如常,
他转脸看向苏午,
发现苏午同样神色平静,彷佛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胖老者眼里的满意之色顿时又浓了几分:“好徒弟,咱们夜间烧灶热油,就是为了勾这种小诡儿过来油炸,
所谓小诡大诡,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这只吊死诡相较于你们在谭家村遇到的那只诡,
那就是小诡,
但也未必没有其他的诡比它还小。
你以后总有机会遇着”
掌灶人嘴里的大诡、小诡,并不是一种明确的诡类恐怖等级划分,
而是一种相比较下的强弱区别。
苏午能够理解师父所言,
应声点了点头。
这种划分着实粗糙,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