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僧再看苏午,并未察觉到丝毫异状。
又注意到身旁那些小僧人的眼神,脸色顿时泛红,看着佛子走近那部铜版大书,忍不住叫嚣道“佛子不是说不需再看这部书卷了,怎么”
“你屡次三番以下犯上
悖逆真乘
挑衅法统
该受拔舌剜目之刑”
苏午目光再度向他看来,
吓得他又是呼吸一滞,
随后红衣僧又发现无有其他异常,刚张口欲言,苏午目光已经看向他身侧那几个黄衣僧“你们过去
把他按在地上,剥了他的僧衣,
抽打他一百杖,赏他一百个耳光”
“笑话”
红衣僧见苏午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心虚的同时,又觉得匪夷所思。
身边这几个黄衣僧,对自己而言就是狗一般的东西,
平日里阿谀奉承,奴颜婢膝,对自己的命令从不敢违逆半分,自己想打他们左脸,他们绝不敢伸右脸来
就这群没骨头的小僧侣,
敢把自己按在地上
还剥了自己的僧衣
打自己一百杖
赏自己一百个耳光
笑话
天大的笑话
红衣僧大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那些黄衣僧,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将自己围在了中央。
那些平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小僧人,
此时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极其凶狠。
他们被佛子几句话就调动了,
佛子的话甚至短暂覆盖了这些僧人的心智,
让他们以执行佛子的命令为第一要务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红衣僧厉声大叫, 声音里却有掩饰不住的惊恐
几个黄衣僧如狼似虎般扑向了他,
临近他时, 他才想起诵念密咒, 意图扫去覆盖在几个黄衣僧侣身上的莫名力量。
所诵念密咒,
却是遮陀转轮加持咒。
“嗾薩哈
恰
唦庹斝庹斫迦罗伐剌底”
密咒真言撬动了密藏域本身的诡异力量, 使之与此间汇集,红衣僧倍感欣慰。
幸而自己辛勤布施、风险, 令这道加持密咒效用非凡,
然而,
下一刻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那畔的佛子轻轻一弹指,
汇集在此间的诡异力量就像是一朵刚刚燃烧起的火苗,遇上上一盆冰水,
顷刻熄灭
黄衣僧们如狼似虎地扑倒了红衣大僧侣,
他的所有密咒力量,都随着苏午一弹指而消失无踪。
失去撬动密藏域诡异力量的手段,他就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中年人,被日常要做重活,久经锻炼的黄衣僧们按在地上,只能像岸上的鱼一般挺动着,
身上代表着他地位的红色僧衣被除去,
里衣被除去,
露出光滑如猪皮的一身白肉。
有黄衣僧取来了遍布尖刺的荆条,
有小僧侣按着他的肩膀,
有僧侣掐着他的下巴,
随后,
荆条与耳光一同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
红衣僧惨叫连连, 像是一条鱼一般挣扎扭动着,
但压制着他的几个僧侣,此时都用出了浑身气力,让他根本挣扎不动
他背脊上很快被抽打出了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面庞淤青,
嘴里不断喷出血水
在他前面,
苏午伸手掀开了那部鹏王摩日的铜铸书封面,在红衣僧惊怒交加的眼神下,掀过第一页,
如此即代表苏午修成了第一重次第,
红衣僧到嘴边的狠话都咽进了肚子里,但眼中尤有恼恨之色。
掀过第二页,
红衣僧垂下了眼帘,默默忍受着不断打在脸上的巴掌,以及抽打在背脊上的荆条。
掀过第三页,
他脸色煞白
苏午把鹏王摩日掀过了第三页,就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浑身颤栗,都吓得尿了裤子的红衣僧侣,道“你在僧院内亦修行了不少年月,
却越发张狂,
不懂礼数。
今日令人打你耳光,鞭你背脊,只是小惩而已。
如有下次,
一定拔去你的舌头,剜下你的眼睛。”
“弟子知错了
弟子永生感念佛子宽仁”红衣僧侣用头不断叩击着地面,语气甚是诚惶诚恐。
“你若知错,
以后便好生侍奉这几个叫你迷途知返的小僧侣,
我要是知道你为难他们,
甚至对他们下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