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听着呢。”
“没有的事。”柳河哪里敢承认?
“是陈兰花,她在家里不老实,勾搭外面的男人,故意借着这事跟我闹呢。”
唐氏忙赞同:“对的对的,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村里经常有挑胆的卖货郎,兰花最喜欢去照顾他的生意,每次都磨蹭好久。”
简直是张口就来!卖货郎确实三天两头过来,陈兰花也经常去,可每次他一来,村口大人孩子围一群,人家这生意都忙不过来,哪有空跟女人勾勾搭搭?再说了,那么多双眼睛呢,要是勾搭了,别人看不见吗?
唐氏就是胡说八道,不把错推到陈兰花身上,难道真要承认柳河外头有人?
此事经不起深究呀。乌父也接话:“对的,当初结这门亲,就是陈家看到我外甥是独子,柳家还算富裕,兰花那丫头看着没有不情愿,都藏在心里呢。”
钱公子似笑非笑:“又骗人。你们这么污蔑陈东家的名声,她知道吗?”
听到这话,院子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陈东家?
这是个什么称呼?
难道钱公子在来之前,已经跟陈兰花相识了?该不会是陈兰花跑去告的状吧?
乌冬儿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惨白,都不敢看钱公子的眼睛,甚至不敢靠近钱公子,往后退两步,藏到了亲娘身后。
心里再害怕,还是得把事情弄清楚。唐氏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问:“公子跟陈兰花认识?”
“我倒是想跟她认识,人家不愿意跟我多说。”钱公子用扇子点着手心,“实不相瞒,我这一次就是为她而来。我也懒得去打听了,干脆你们跟我说实话,到底跟她生了什么恩怨。”
乌冬儿眼前一黑,真心觉得天要亡自己。这都是什么事呀?
唐氏则想到了别处,试探着道:“陈兰花嫁过来几年了,已经不是清白之身,长相也一般,公子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们冬儿就很好啊,长得好又乖巧,还为您生了儿子……”
钱公子冷笑:“在你们眼里,一个男人找一个女人,除了风花雪月就没有别的了?简直是肤浅!”
他霍然起身,“你们不说,本公子也不勉强,好好照顾孩子,回头等本公子有空了,再登门拜访。”
这话中已经带上了不悦。
乌冬儿哪里敢放他走,这一去,兴许就再也不来了。如果孩子真的是钱家的血脉,她还敢大着胆子上门去找,钱公子不认,他家里还有长辈。可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她心里最清楚,根本不敢主动登门。
“公子,你别走!我说就是了。”
她愿意说,院子里的其他人可不敢接话茬。要是一句话没说好,两相对不上,可是要出大事的。
乌冬儿认为,事情要半真半假才让人觉得可信,如果让钱公子出去打听,万一他打听到陈兰花的头上,自己就完了。
“不瞒公子,陈兰花她之所以对表哥动手,确实是对表哥生了疑心,但……那些都只是她自己以为,她怀疑……怀疑表哥心里有人,那个人是我……”她说到这里,眼圈通红,“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把事情告诉您!陈兰花特别可恨,她问我要一百两银子,还说我要是不给的话,就在外头造谣说我和表哥之间不清白,甚至还说,还说这个孩子是表哥的血脉……请公子给冬儿做主啊!”
乌冬儿说完,柔顺地跪在了地上。
钱公子若有所思,乌冬儿这样的一番话可能才是真相。
毕竟,他看多了不少女人想跟着自己过好日子。乌冬儿怕毁了名声,主动拿钱消灾,又因为舍不得银子,加上恨陈兰花讹诈,所以今日在他面前告状……这是说得通的。
柳河接话:“正是如此,我们两家都很怕这件事情传到公子耳中,怕您怀疑孩子的身世,所以才诸多隐瞒。”
唐氏见钱公子不走了,也怕留在这里被他问到自己头上,干脆去厨房做饭。
钱公子留下来吃饭了,饭菜摆了很大一桌,可这味道嘛,实在不太好,他有些吃不惯。在乌冬儿挽留他夜里留下来时,他拒绝了。
这院子里的桌椅看着就灰扑扑的不干净,他压根不想坐,要是留下来睡觉……他怕被虫咬。
“我在镇上的酒楼中已经定好了房。”
乌冬儿眼看留不住客,也不强留,装作一副羞涩的模样勾着他的手指:“公子,我生了孩子之后一直留在院子里养身子,还没有去过镇上呢,您带我去逛一逛好不好?”
钱公子意动,他在城里是绝对不敢带着外面的女人招摇过市的,真那样做了,哪怕家里的夫人能哄好,岳父岳母也要生气。
在这小地方不一样,夫人和岳父岳母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到这偏僻的小镇上来。他反手握住了乌冬儿的手:“走吧。”
乌冬儿喜不自禁。
唐氏张了张口,想说女儿走了之后孩子怎么办,家里可没有奶娘。结果在对上女儿的眼神时,立刻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哄好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