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再没有别人,做梦都想要嫁给你,想要给你生儿育女,可惜我被伤了身子,孩子大概是生不出来了。”
说到后来,神情低落。
范继良叹息“是我害了你。咱们做了夫妻之后,姐弟三人以后孝敬我是肯定也会带上你的。他们要是敢不孝,我打断他们的腿。”
听到这话,荷花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了“不要强迫人家。拿婚书也行,只是你现在出不了门我一个人也不敢去,怎么办”
“我拿几个铜板,稍后你拿去贿赂师爷,这不是什么大事,他会答应的。”范继良说着,掏出了一把铜板递上“这是咱们最后的钱,本来应该拿来周转,或是请大夫治伤。活了半辈子了,我想任性一次,就想现在娶你”
荷花愈发感动,下楼跑了一趟。
今日的客人几乎没有,楼上楼下都挺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上有脚步声下来。范继良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富贵。
富贵摇摇头“你那个媳妇真是铁石心肠。冷眼看着别人把你打的半死,不肯帮忙就算了,甚至还亲自动手。话说你真的丢咱们男人的脸,连个女人都管束不住。要是我,早就教得她乖乖巧巧”
看到这个人,范继良心里特别恨。以前还感激他成全自己与荷花,当他得知荷花会来找自己是被这个男人逼迫,并且荷花对他的感情也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深以后,对这二人都恨之入骨。
尤其是何富贵,这混账欺人太甚
“闭嘴”范继良反唇相讥“你有本事,一直在这里跟要饭的叫花子似的。好意思笑话我”
何富贵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的,浑身的骨头愈发懒了。只看见张六娘来一趟将范继良打得半死,知道夫妻俩彻底闹翻,张六娘临走的时候似乎还为难了一下荷花其余的他就不知道了。
在他看来,谁要是逼着自己还了二百多两银子的,他也会跑去找罪魁祸首算账的。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想让我离开,可以啊,让荷花跟我一起走。”何富贵满脸恶意地道“老子如今身无分文,也没饭吃,稍后就把荷花卖了,拿着她的卖身银子去试一试,定会翻本。你这个破客栈,你以为我愿意住要不是怕癞疙宝不放过老子,老子早就走了”
他之前是受了伤,躺这么久已经痊愈了大半。说话时伸了个懒腰“舒坦无债一身轻啊。”
范继良不想看他得意,听到这话,面色有些古怪地道“你以为债还了”
何富贵心头顿生不好的预感“难道没有”随即一脸不相信“张六娘一个女人还能从癞疙宝手中逃脱她刚才跑来打你,难道不是因为不想还债又被人逼着出了血”
“不是。”范继良面色淡淡,恶意地道“癞疙宝去追债,但是她没有还。跑来找我算账是因为这事牵扯上了孩子她很不高兴。”
“不可能”何富贵皱眉“癞疙宝那些人恶着呢。鸡蛋从手里过都会被他们刮成鹌鹑蛋,张六娘不可能逃得过。”
范继良不与之争辩“随你信不信,方才荷花也听见了的。”
“荷花呢,叫她出来。”实在是范继良说得笃定,何富贵心里没底,迫切地想要找个人打听一下真相。
“荷花”范继良吊足了胃口,才笑道“她去拿婚书了。”
“怎么可能”何富贵冷笑一声“没我的允许,她敢跟你成亲你怕是被打昏了头,才会编出这种瞎话。”
范继良心情不错“是真的不信你等一等,她应该快回来了。”
何富贵半信半疑,他本来就是想带着荷花一起走,如今人不在。就算范继良不叫他等,他也是要等着的。
半个多时辰之后,荷花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纸文书,上面带着衙门的公印。
看见这玩意儿,何富贵脸色变了,扑上去一把扯过来,他不认识几个字,但也隐约能看到上面写着“荷花”,“婚书”之类的字样。当即气得一把就将那纸给撕了,抓过荷花的头发一扯,将人扯得惨叫连连还觉得不够,又是几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
荷花被打得惨叫不止,唇边都出了血,还有两颗牙齿飞出。
范继良在边上冷眼看着,并未出声训斥,甚至连装模作样的阻止都没有。
“想甩开老子跟你的情郎过日子,做梦”何富贵越说越愤怒,狠狠一脚将人踹到了地上,连续踩了两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