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乍变的脸色。抬步往外走。
罗红衣急了:“嫂嫂,这事也不能怪锦华。”
陈明已经帮楚云梨打起了帘子,她正准备出门呢,听到这话,回头问:“怎么,是你勾引他的?”
罗红衣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既不是你的错,那肯定就是他的错。你不用为他辩解,事实上,不管这个孩子生不生,我都不可能原谅他。”
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陈明殷勤地将她送上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街尾才转身回家。
他一进门,就对上了赵锦华阴沉沉的目光,顿时吓一跳:“你这么瞪着我做甚?”
赵锦华沉声问:“之前她来,你可没有这么殷勤过。”
陈明有些尴尬,干笑两声:“那什么,以前她是你媳妇,是我嫂子。现在人家是贵客,我一个普通百姓,可不就得客气点么?不说待客之道,万一我怠慢了人家,惹了人家生气,陈家也经不起她的怒气啊。”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一开始还心虚,后来就一脸认真。
“胡扯。”赵锦华不客气地戳穿他:“咱们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就算你跟红衣过不成了,也别打她的主意。我们夫妻早晚会和好,朋友妻不可戏,你再这么干,别怪我翻脸。”
陈明轻哼:“你还不是跟红衣……”
赵锦华强调:“那是意外。”
陈明不满:“不管是怎么,反正你们俩孩子都整出来了,你已经对不起我。少在这一副说教的语气。”
“你……”赵锦华恼怒不已:“是兄弟,你就离她远一点。别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陈明以前怕他,处处小心讨好着,但如今赵锦华被撵出来了,甚至比陈家还不如,刚才夫妻二人见面时的情形他也看在了眼里。赵锦华倒是想和好,可人家刘知意已经彻底死心,这对夫妻不大可能重新在一起了。
这么说吧,人活一张脸。尤其是女子更是要注意自己名声,夫妻之间闹成这样重新和好的话会沦为城里人的笑话。刘知意既然把人赶了出来,应该就不会再走回头路。
他冷哼一声:“你也没说离红衣远一点啊。”
“那天我是喝多了。”赵锦华愈发不悦:“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事?”
陈明转身进了厨房:“我饿了,要吃饭,你随意。”
赵锦华也饿了的,以前他出门,从来不会在意饭点。走到哪就在哪吃,到了陈家,陈家就得好好招待着。
可如今,好像没有要招呼他一起吃的意思。
“阿明,我饿了。”
陈明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锦华,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家里多困难,你也清楚。你这空手上门,我……给你个窝窝头,再多就没有了。”
说着,丢了一个窝头过来。
赵锦华是真不想接,不过是想着窝头掉在地上可惜了,这才伸手。
他啃了两口,只觉得喇嗓子,好像咽刀片似的。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这种粗粮,说难听点,就连刘知意府上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吃这个玩意。
一个窝头啃完,肚子饱了又好像没饱。
这么说吧,如果这会儿摆一桌山珍海味,他该吃多少还吃多少。但要说没饱,这么一个窝头下去,也能管上半天。
*
楚云梨回到刘府,刘父已经醒了,且已经听身边的管事说了女儿身上发生的事,看到人进门,他叹了口气:“这都是命。本来你们小两口好好的,要是有个孩子,也不会出这些变故。”
“爹,你都知道了?”楚云梨上前,给他倒一杯茶:“别生气,他不老实,这世上老实的男人多了去。回头我挑个好的……”
“可没孩子,以后你怎么办?”刘父生气之余,其实挺欣慰的,女儿看着温柔婉约,性子也软。却在发现男人不忠后没有粘粘糊糊,没有原谅人家,而是当机立断将人赶出去。这样的果断,什么时候都不会吃亏。
既然不会吃亏,别的都是其次,没子嗣,大不了过继一个嘛。手头大把银子捏着,不怕孩子不孝顺。
就是……身边没个贴心人,有事情没个商量的地方。未免太孤独了。
“再说。”楚云梨看他没有要让夫妻二人和好的意思,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从刘知意的嫁妆来看,刘家夫妻很疼爱这个女儿。楚云梨不得不顾及他们的想法,如今看来,倒是不用为难了。
楚云梨笑吟吟上前,悄悄去摸刘父的脉,发现他是太累加上染了风寒有没有好好歇着,病情才越来越重。照大夫如今配的方子,病去如抽丝,刘父得养上大半年。这中间如果再劳心费力,很可能于寿数有碍。
也不能说大夫的法子一定是错,有些大夫习惯开这种太平方,治病是其次,主要是不把人治坏。
如果是由她配药,再让刘父好好歇上几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爹,女儿身边也没个长辈,那赵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