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
“可是好好的秀兰交给她才一天就没有了。”周夫人尖叫。
“那是她自找的。”周老爷怒吼:“你当初好好教女儿,哪儿会有这些事?”
周夫人转身就走。
她已经不愿意跟这个男人多说,上次风华楼出事,儿子虽然手忙脚乱,做得也算可圈可点。再者,人这一辈子多少银子算多呢?
周府如今剩下的这些,也足够他们母子花用一生。留着这个男人,只会各种不自在。
周夫人转身就跑,带着人去了郊外一趟,回程的路上去了一趟医馆。傍晚时,她亲自伺候周老爷用膳。
周老爷做梦也想不到枕边人会冲自己下杀手,一顿饭吃完就开始吐,后来吐血,然后整个人呆滞,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一亮,周府办丧事。
两家的院子相连,但由于院子极大,想要听到对方的动静可不容易。楚云梨也是听底下的人说起才知道,周老爷也没了。
说起来,周老爷当初被压得浑身到处是伤,这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按理说,要出事早出了,怎么这时候没了呢?
楚云梨没去。
不过,她觉得这其中有蹊跷,由陆庆安出面去请了周家上一代的一位姑奶奶。
那姑奶奶本来也要带着晚辈回家奔丧,经人提醒过后,自然要看侄子的遗容。
周夫人不愿意。
这一阻挠,姑奶奶愈发觉得不对,让身边的人强行打开了棺材。当她看到里面的侄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强行开棺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传出去会让人笑话。因此,当时没有外人。周姑奶奶心痛如绞,厉声呵斥:“何氏,你怎么解释?”
周夫人不认:“我不知道。”
“不知道罪魁祸首,你竟然就要将人下葬?”姑奶奶痛心疾首:“来人,去报官。人命关天,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周夫人心虚,虽然药是她亲自去买的,也是她亲自下到粥中喂给男人的,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屋中不能见人的事情多着,大人一查,周府就完了。
眼看没有外人,周夫人噗通跪下,一把抱住了姑奶奶的腿:“我……”
姑奶奶也是周府的人,不愿意将祖宗基业毁了,深深看她:“秀林知道么?”
周公子早在看到父亲青黑的面容时,就呆住了,看见母亲张目结舌不肯解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正震惊呢,就听到姑婆这话,当即瞪大了眼。
周夫人满摇头:“秀林不知。”
姑奶奶也看到了周秀林的神情,心中一安。要么这孩子在做戏,要么他是真不知情。
孩子还小,没那么深的城府。应该是真的不知!
那就好。
好在没有全部烂透。
“那么,你陪他一起去。此事我就不追究。”
周夫人听到这话,浑身一软,趴在地上哆嗦着嘴唇,半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要想好,如果告状的话,周府什么都剩不下了。”
姑奶奶说完这话,就回去休息了。
她要等丧事办完了才走。
周秀林缓缓靠近母亲:“娘,你这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儿子,我都是为了你。”周夫人眼神执拗:“你不能丢下我。”
周秀林被吓得后退好几步:“不!我没有要求你为我杀人,那是我亲爹!”
闻言,周夫人刚刚才提起的一口气瞬间就散了:“秀林,我对你真的是掏心掏肺,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放我走,你去找几个人……”
周秀林根本就做不到和从前一样敬重面前这个杀了父亲的母亲。他转身,连滚带爬往外跑。
姑奶奶手段凌厉,周夫人不敢不听她的,当夜就死在了自己的屋中。
姑奶奶看到她的死相,心中一片悲凉,得知侄子被害,她一瞬间又怒又气,但此刻罪魁祸首没了,她却并不觉得欢喜。
当初何氏还没进门时,她也相看过,这么多年走动,她隐约也知道侄子和侄媳妇的为人。
说实话,要论荒唐,还是侄子不像样子,侄媳妇一定是被逼急了,才下此毒手……不过,夫妻之间,再怎么恨,也不应该要对方的命啊!
姑奶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又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多管了闲事。丧事办完,她浑身都打不起精神来,摆了摆手,带着晚辈回了夫家……她走时心里已经暗自打定了主意,此后不管娘家如何,她都不会再管。
周秀林接手的家中生意,相比上次的手忙脚乱,这次就要坦然得多。按照常理,他应该在一二十年后才能做家主,一想到提前了这么多年的缘由,他心中就难受得很。
这日,周秀林浑身疲惫地从外面回来,隔着老远就看到有一架华丽的马车等在门口。
马车天天从门口路过,他偶尔也撞上过几回。一眼就认出是隔壁陆府所有。
想到两家之间的恩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