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才等半天,人就已经来了。说实话,徐老爷有些紧张,不过又一想,跟亲家商量,总好过跟那些收债的打手求情。
他拿不出来银子,那些打手很大可能会揍人!
“亲家,你找康宇是不是?”
朱父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再次安定了几分,脸色沉沉的问:“他人呢?”
徐老爷打过腹稿,真正面对盛怒的亲家,还是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道:“康宇被打得浑身是伤,爬都爬不动。好在没有性命之忧,我将他安排好了,还找了人照顾他。你别担忧。”
“我要见我儿子。”朱父冷冷道:“我帮你还了那么大笔债,结果你还这么做。简直是恩将仇报,太让人寒心了。如果他出了事,我要你偿命!”
徐老爷:“……”还个屁!
都抢回去了,他怎么好意思的?
这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压下心头怒气,搓了搓手道:“那些银子被抢了,我的债还在。只要你帮我还了债,我就把他送回家。”他苦着一张脸:“我也不想这样做,可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如果不还债,他们会杀了我的。你看在彩蝶腹中孩子的份上,救救我的命吧!算我求你!”
朱父冷笑:“我要是不给呢?”
“那……”徐老爷低下头:“别怪我心狠手辣。当然,康宇是我女婿,我不可能要他的命,但我可以让他做个哑巴。反正你不可能将家财交给外人,到时还是我外孙的。”
朱父气笑了。
“我帮你还,你把他放回来吧。”
“我要先看到银子。”徐老爷见他态度软化,便强硬起来:“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做事不讲究。明明都已经答应了帮我还债,结果却又派人抢回去。没你这种做法嘛!”
朱父扬眉:“你知道了?”
徐老爷认真道:“我们俩是亲家,那是一辈子的亲戚,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
朱父眼神中划过一抹狠意,他做生意多年,可不是绵软的性子。姓徐的将儿子抢去,着实踩着了他的逆鳞:“好,我回去筹银子!”
语罢,转身就走。
看他匆匆离去,徐老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徐夫人看得胆战心惊:“那么一大笔银子,他会给吗?”
“不给也得给。”徐老爷叹息:“这一次咱们算是把朱家得罪了。”
闻言,徐夫人一脸担忧:“彩蝶怎么办?”
“我早想好了。”徐老爷低声道:“你去配一副男人喝的绝子汤,如此,在康宇生下其他孩子之前,朱家都得供着彩蝶母子。”
徐夫人面色大变。
徐老爷见了,凉凉笑道:“吓着了?你又不是没给人下过绝子汤,我后院那么多的女人,最后只有你得了一双儿女。搁这装什么?”
徐夫人:“……”
她一开始确实给那些女人下了药,后来嫌弃太麻烦,加上男人时常在外头过夜,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有女人抱着孩子登门。于是,她在一双儿女长成后,给男人下了一副药……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夫妻俩在这里商量,却不知道朱老爷出门之后并未如他们所愿那般回家筹银子,而是去找了那位祝大爷。
银子已经给了,没见着人,他得负责!
祝大爷得知此事,也挺意外:“我去问问。”
一问之下,得知人已经被丢到了郊外,被朱康宇的岳父接走了。
第二天早上,祝大爷就来回话:“是他岳父接走的,兄弟们都听见你儿子喊人了的。”
朱父强调:“反正我给了银子没见着人,你们得给个说法。”
于是,徐老爷家里睡觉时,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给绑了,他都来不及说话,就已经被人堵住了嘴送上马车拉走。
徐夫人吓得手软脚软,看见人走了,她飞快找了马车去见女儿。
楚云梨门口众人来来去去,她的人不知道两家折腾的真相,却也能拼凑出七七八八。
满月了,她再也憋不住跑出了门,先是去铺子里转了一圈,见了两个早就约好的客人后还不想回家,便去了外城。
这边靠近内城门,比外街那边安全得多,宅子的价值也要高些,她到朱康宇所住的院落外时,朱父刚好把人找到。
看到儿子,朱父气得眼睛通红,狠狠瞪了一眼徐夫人,吩咐身边的人将儿子抬上马车,准备送到医馆里去。
朱康宇早前就已经想方设法见了一个能说话的妇人,得知朱家无恙,外头也没有关于朱家的任何流言,就知是岳父起了私心。
看见父亲后,才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哟,好巧。”
朱父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望去,看见是自己儿媳,心中一片麻木。
巧什么?
周安玉肯定一直派人盯着朱府的动静,特意跟过来看热闹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医馆而去,徐夫人被几个仆妇围在中间,想跑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