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意思,得知这边也答应。她顿时喜不自禁。
听说鲁公子愿意,她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哪怕和赵家的姑娘只见了两次面,她也看的出来,这赵姑娘这个心有成算的人,要是死倔着不答应,这门婚事也会有变故。如今连赵家都答应了,这谢媒礼已经妥了。
鲁家那么富裕,一定不会给太少。想到此,媒人笑吟吟道:“我当初就觉得这是天作之合的一对,被你拒绝了之后还不甘心,这才跑了一趟,如今看来,果不其然。若是我没来,可就深深让他们错过了。”
她甩着帕子:“我这就去回话,应该用不了多久那边就会有信儿,依我看,这婚事还是越快越好。你说呢?”
最后一句便是试探之语,由此可见,鲁家那边对这婚事也挺着急的。
翌日,媒人再次上门,这一次带来了小定礼,并且约好了下聘的日子,就在半个月之后。
婚事到了这里,算是彻底定下。也到了这时候,赵母才放心地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先前张明礼定亲之时,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私底下难免也会议论几句赵双鱼的归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亲事,还是这样好的去处。众人都挺惊讶的。
惊讶之余,有不少人上门贺喜。当然,这贺喜的人中,大部分是真心,却也有少部分人心里发酸。李氏就是后者。
她和赵母之前闹得很不愉快,本来是不打算上门的。可眼瞅着侄女又得了一门好亲事,她不好受之余,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和妯娌重归于好。
堂姐妹之间互相帮衬,本就是应该的,赵双鱼得了这么好的婚事,若是愿意做媒,随便指一个人都比她在这儿费心扒拉的人要好得多。
楚云梨不搭理她,干脆躲进了屋中。
赵母也想直接将人撵出去,但她心头有诸多顾虑,堂兄弟俩是赵父过得好,若是她不理人,外头人会说她势利。
李氏今日是来和好的,专捡好听的话说。赵母被她夸得眉开眼笑,人都走了,脸上的笑容还没落下。
楚云梨和鲁听安成了未婚夫妻,她便也喜欢出门了,基本上都是他亲自来接。眼瞅着两人越处越好,赵家对此是乐见其成,也不拦着女儿出门。
这一日,两人相约出游,相处得挺愉快。这些日子里,楚云梨一直都在喝补药,本来是大夫配的,赵母抓来亲自熬,她悄悄给换了一些药材。
而鲁听安身子有些弱,见风就会着凉,虽然不至于丢命,但确确实实于子嗣有碍。他不能生,就称了某些人的意。这自然是不能的。
于是,楚云梨给他配了些药,让他带回去喝。两人逛得太久,耽搁了些时辰,鲁听安忙着回去喝药,便让马车送她回家。
半车的料子,在赵家门口卸了许久,赵母激动地从头看到尾,楚云梨帮她解释:“咱们家每人都有一匹,我的是那匹大红的,嫂嫂的是浅紫,她若是不喜欢,可以拿去布庄换。”
“她肯定喜欢。”赵母想也不想就道。事实上,知道女儿定亲之后,全家上下都很高兴,这些礼物就跟白捡的似的,怎么可能不喜欢?
母女俩正说着呢,忽然有马车靠近。这边大街上人来人往。赵母没管这事,楚云梨比较敏感,察觉到马车上有视线看来,忍不住望了过去。
这一瞧,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马车上掀开一条缝往外观望的,正是张明礼。
大半个月不见,张明礼脸色比以前好转了许多,对上楚云梨的目光,他也坦然:“我路过这里,看到你在门口,忍不住多瞧了一眼。”他目光在门口搬布匹的人身上扫过:“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是在备嫁吗?”
楚云梨摇头:“聘礼还没下呢,这些是我未婚夫送来的。”
张明礼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刺耳:“双鱼,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赵母耳朵支着,一直在偷听。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张公子,你跟我女儿已经没关系了,不适合单独相处。若不然,被我未来女婿听说后,兴许会生气。”
“伯母想多了,我就是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有几句话想劝她而已。是真的为了双鱼好,一点私心都没有。”张明礼伸手指了指人来人往的街:“我也不是要和她单独相处,就在这里说。”
赵母有些迟疑。
楚云梨抱臂:“你说吧,我听着呢。”
态度自然,毫无怨怼之意。仿佛曾经的那些情意都再也不存在。
都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她连恨都没有,是不是连对她的爱意也消磨殆尽了?
张明礼想到这里,面色愈发复杂:“双鱼,你真的忘了我了吗?”
听了这话,楚云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张公子若是没记错,你比我还先定亲呢。甚至当初我们没有分开之际,你就已经有了妾室,还让妾室有了身孕冷待于我,我若还将你放在心上,得有多蠢?”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美玉那个孩子是偷人才有的!
张明礼若是能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