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他:“你好意思跟我说这事?”
既然胡临安有可能是他的血脉,那岂不是说早在胡临安他爹还没死之前,这两人就已经勾搭到了一起?
“和有夫之妇暗中来往,甚至是珠胎暗结,这事很光荣吗?”
胡六青面色有些尴尬:“过去的那些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们是亲生父子,就不该闹得这么僵。不瞒你说,以前我好几次想对他下狠手,如果我那时候出了手,也绝不会有如今的麻烦。但我还是心软了……现在看来,或许这就是父子天性。”
恰在此时,门被推开,胡临安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我父亲只有一位,绝不是你这种混账。”
胡六青一脸无奈:“临安,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你娘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胡临安冷冷看着他:“滚!”
胡六青苦笑:“你不认我就算了,我也不觉得你会……”
胡临安打断他的话:“明日一早,如果你凑不够银子,那就去大牢吧。”
胡六青:“……”
“临安,我是你爹啊!”
胡临安突然就恼了,捡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狠狠朝他砸了过去:“滚!”
胡六青看他这般生气,不敢再多留,一溜烟跑了。
楚云梨皱了皱眉:“你别生气。”
胡临安揉了揉眉心:“我没生气,是吓他的。”
稍晚一些的时候,蒋氏又找上了门来。本来两人不打算见她,可得知消息的时候,于父已经将人请了进来。
于父对于蒋氏做的那些事只是隐隐有个猜测,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既然两家是姻亲,那就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看到女儿女婿赶过来时,脸色不太好看,于父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蠢事。他倒也机灵,很快起身离开了屋中。
蒋氏连喊了好几声,都没能把人拦住。
所有的下人退了下去,屋中只剩下三人。蒋氏有些尴尬,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临安,你六叔来找你了,是不是?”
“不要跟我提他。”胡临安一脸不耐:“他居然好意思说是我爹,就他也配?”
蒋氏面色愈发尴尬:“那什么……其实不是的,我会那么说,就是怕他对你下杀手。你们俩都是我的亲人,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们……”
“你这些都是废话。”胡临安不耐烦的打断她:“我们会走到如今地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少在这里装无辜。”
蒋氏面对着儿子越来越不客气的话,伤心得眼圈通红:“临安,你让我怎么做?你以为嫁给你爹是我愿意的吗?当年我爹提出这门婚事的时候,我一开始就是拒绝了的,甚至还绝食抗议,可没有人听我的,他们所有人都要让我嫁!凭什么我要为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付出自己的一生?我和胡六青真心相爱,到底碍着谁了?”
胡临安听到这话,一脸惊奇。
他见识也算广,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时间竟然失了言语,没有立刻接话。
楚云梨冷笑一声:“你嫁了一个不愿意嫁的人,确实值得人同情。但这也不是你杀人害命的借口!当初父亲和你的婚事,应该是长辈定下的,又不是他非要强娶于你!”
她到这里来的时候,胡父已经没了许多年。楚云梨对于他的了解,都是来自于于父的口中。
只看于父平时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他不会和那种强取豪夺的人来往。既然胡父是个正直的,那么,错的人就不是他。
“临安的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妻子心里念着别的人。如果你当时找到他,说明自己的心意,兴许结果又有不同。”楚云梨冷声问:“你说了吗?”
蒋氏自然是没有的,面对儿媳的咄咄逼人,她往后退了一步,强调道:“我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哪好意思……”
楚云梨打断她:“你为了所谓的名声,甘愿嫁给了他。怎么能是他的错?你还在嫁人之后和其他男人暗中苟且,本来就是你错。你又怎么有脸来要别人的体谅?”
她伸手握住了胡临安的手:“他有你这样的娘,实在太可怜了。”
蒋氏哑口无言:“你也是女子,也该知道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有多苦……”
楚云梨颔首:“我知道啊!但我没有跟你似的暗中与人苟且,还跑去杀人。”
蒋氏:“……”与人苟且什么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我没有杀人,临安的爹是病死的。我今日上门,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的为难,知道我这一腔想要护住临安的真心!我是他娘,我不想害他……我都这样为难了,你们就不能为了我放过胡六青,也放过咱们所有人吗?”
楚云梨颇有些无语。她看向身侧的胡临安,暗示让他上。
看着挺通情达理的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楚云梨总觉得跟她之间是鸡同鸭讲,蒋氏的道理她真的是理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