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
郁锦音和闻奚华两人换下平时干活穿的粗糙衣服后当下也不歇着,把割草机和割草放在板车上,带上水桶出了厂门,两人拉着板车,一个抬水,一个割草。
郁锦音和闻奚华一起装满所有水桶,然后再一起去割猪草,天快要黑的时候,两人已经割了满满一板车猪草。
郁锦音道:“割草机的汽油快没有了,明天去镇子里也要买新的。”
闻奚华点头:“嗯,等下我烧水,先给你烧洗澡水,你先洗洗早点睡。”
“哪有那么夸张,在火车上躺了五天五夜早就腻歪了。”郁锦音现在不干活就不舒服,虽然也累,但是比在火场上拘着舒服。
这个时候天黑了,张泉和刘珲都给猪们放好了晚上的猪食,两人也该下班回家了,纷纷向郁锦音和闻奚华两人道别:“厂长,我们走了。”
郁锦音道:“先别走,咱们当时说好了,厂子里的活干得好,要给奖金。你们先等等,我去把张小妮他们叫过来。”说罢她去另一边把张招娣和张小妮叫过来,进了办公室给四个人每个人发了一百块红包。
四个人拿着红包当然很高兴,连声说谢谢厂长。
现在他们的工资已经是整个村子里挣得最多的了。郁锦音又和他们聊了一下过去半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张小妮先说:“厂长我和张绵子离婚了,张绵子也不敢来找我麻烦,我爷爷也在厂子里住着,这一切都多亏了厂长,要不然......”张小妮的声音哽咽起来。
郁锦音安慰她:“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张招娣也说起来:“我们家那个倒是不打人了,他老子娘天天嫌弃我不伺候他吃喝拉撒,我上着班,哪有那个闲工夫。”
郁锦音想笑,不过也只能忍着不能笑:“他到底只是伤筋动骨,过些时间就会好。你看他最近在床上躺着时表现怎么样?你们以后还要这么过下去吗?”
张招娣道:“厂长,等他好了后,我就和他离婚。这样别人也说不出闲话来,他要是再想打我,那就没门了。”
“成。”至于两人的工资,郁锦音就按照两人的意思,对外说一个月三十块钱。
等张招娣和张小妮走了之后,刘珲留下来了,张泉走了。
郁锦音问刘珲:“刘珲同志,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刘珲摸了摸脑袋,最终是从兜里掏出来一包茶叶递给郁锦音:“厂长,您给的工资太高了,俺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漫村子里,镇子上,甚至全国,他们两人这六十块钱的工资都是能排的上号的。
当然,刘珲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说的话,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刘珲从郁锦音办公室里出来后,门口张招娣就在那里等着他,把一包瓜子交给他:“自家种的,谢谢你的茶叶。”
刘珲脸色有点不自在,伸手接过瓜子。
刚好郁锦音从办公室里打开门出来,看到这一幕,有些惊奇地看着刘珲,原来他不止给她一个人送茶叶了啊?
刘珲被撞破心里有些不安,他匆匆道和郁锦音道别,也不敢再和张招娣说话,红着脸急匆匆走了。
张招娣也从兜里掏出一包瓜子递给郁锦音:“厂长,吃不?”
郁锦音笑着接过瓜子:“你们院子里种向日葵了?”
“那可不,张照大哥大嫂搬出去住了,他们本来就有新的宅基地,现在孩子大点了可以自己带了,就搬走了。”
“现在你和你公婆还住在一块儿?”
张招娣点点头,就是因为她不照顾张照,所以公婆也没有办法撒手不管,只能天天伺候着,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两人都没有办法离婚。
郁锦音也琢磨明白了,公婆这是拖着小两口,不让两人离婚呢。
郁锦音对张招娣道:“等他好了,我做主带你们去离婚。”
张招娣笑了:“谢了厂长。其实我现在离不离也没什么区别了,我现在的日子可是爽快,没人敢招惹我。我还真想这么一直过下去。”
郁锦音:“......”
那可不行,她总不能再去人家院子里把人拖出来打一顿吧。过得起来就过,他还不改,离婚就是了。只不过郁锦音插手一次是为了自己的厂子以防意外,第二次就不好再插手了。
张招娣告别郁锦音后回到了家里。
公婆早就已经做好了饭菜,张招娣随便吃几口,然后就看着婆婆端着碗给他的好儿子喂好饭菜。
至于张招娣,压根不往跟前凑。
晚上时,张招娣还是和张照一张床,只不过张招娣不会照顾他。
他渴了饿了拉了尿了,她都静静看着,用那种羞辱的眼神,看得他男人自尊崩溃无地自容为止。
张照头一次体会这种痛苦。
一开始他想着等他好了他要怎么怎么找回场子,可是随着时间久了,他身体还是痛得不能动,他就绝望,终于意识到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会生老病死,会需要人依靠。
他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他跟张招娣道歉过:“媳妇,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张招娣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