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任何不同的地方。
萧矜破天荒怔住了,仿佛大脑空白,又仿佛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和想法,面上难掩“震撼”二字,周身所有的声音具不入耳,化作虚无。
继而,陆书瑾对他露出了个笑容,灿烂明媚。
萧矜极快地在这个笑容之中迷失了,心跳骤停,漏了一拍之后又猛烈跳动,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飞快地掩饰起来,将所有情绪给掩住,装作从容地走过去。
拨开嘈杂的人群,一步步走到了陆书瑾的面前。
离得近了,就看得更清楚了,陆书瑾比方才猛地看到的那一眼更加漂亮,是一种灵动的,精心打造出的美丽,这身仙女羽衣般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无一丝违和不妥之处。
他的耳朵更显白嫩,戴了一对串起来的小巧银蝶耳饰,像是能够翩翩飞舞一般,随着他头轻轻摆动而闪着光芒。
萧矜的心跳已经完全失控,他甚至与陆书瑾保持了几步的距离,有点害怕自己的心跳被听到,泄露了他此时的慌张。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自小在云城长大的小少爷,什么样的美人都见过,更何况春风楼还是他为掩人耳目经常去的地方,那里多的是貌美的女子,是以再绝色的姑娘在萧矜的眼中,都是稀松平常。
他却不知为何见了穿着女子衣裙的陆书瑾会让他方寸大乱。
萧矜佯装镇定,与陆书瑾说了几句话,将红豆糕给他之后,目光落在陆书瑾姣好的容颜和他吃红豆糕时微微探出的粉嫩舌尖,自浓郁的红色口脂之中晃光,那一瞬间,萧矜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迸发了热意,开始隐隐躁动。
他分明知道陆书瑾是个男子,也知道他面前这副姑娘的模样是假扮的,神智却还是有一种在他漂亮的眉眼,白嫩的颈子,晃着光的银蝶中迷失的趋势。
于是萧矜最终难以支撑,匆匆道别离去。
从无比吵闹的戏楼中出来,街道上的喧闹已经不值一提,微风在他脸上吹了一遭,萧矜激烈的心跳才慢慢开始平复,神智也逐渐清明。
他在季朔廷的目光之中站了片刻,情绪归于平静。
萧矜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也不知方才那奇怪的反应从何而来,季朔廷问起时,他便只将过错归咎于戏楼之中太过吵闹,吵得他心神不宁。
其后便是正午的神女游街,萧矜与季朔廷站在众多人群之中往车上眺望,诸多神使站在一起,雪色的裙摆随风飘动。
萧矜看到了陆书瑾,在无人的角落,无人关注的地方,他的目光里只有陆书瑾。
他想,他或许是太过好奇,也觉得太过稀奇,从未见过有个男子能够穿上姑娘之后变得如此漂亮,完完全全就像个姑娘一样。
或许站在最前方扮作神女的梁春堰更美,但萧矜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就算多看了几眼,内心也毫无波动,他的目光甚至下意识地寻找陆书瑾,寻找那翩翩飞舞的银蝶。
萧矜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直到夜色降临,萧矜与刚回来的二哥一起喝酒,在微醺之后又见到了陆书瑾。
他坐在院中仰头观月,一身雪白长裙铺开,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宛如坠入凡间的仙子,染上世俗之尘后,便不再那么高不可攀。
于是萧矜轻而易举地走到他的身边。
他喝得有些多,脑袋晕晕的,但仍然能够保持清醒,知道面前站着的不是哪个姑娘,而是扮成了姑娘的陆书瑾。
只是白日里总是强行克制的心绪又冒出来,他看着陆书瑾耳朵上挂着的银蝶耳饰,那是晃在了他心头一整天的东西,如此近的距离,萧矜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他想起白日里与季朔廷说话时,故意赌气的一句假话,现在也能坦然地说出来,去承认扮成了姑娘的陆书瑾很美,在他的眼里,比任何一个神使都美,也压过了闭月羞花般的梁春堰。
撩拨了他的心弦,让他一整日都心猿意马,频频眷恋起他那双杏眼。
可陆书瑾分明是个男子,萧矜不喜欢男子,又怎么会对他的眼睛念念不忘?这也太奇怪了。
当晚,萧矜就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之中迷失,多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
夜间回去,他在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梦。
梦中那只在他心头上飞来飞去的银蝶停留在他面前,然后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漂亮姑娘。
她言笑晏晏,细眉朱唇,肤白胜雪,俏生生地站在萧矜的面前,那双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很快,这姑娘的面容就清晰起来,变成了陆书瑾的模样。
梦中的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忘记了陆书瑾是个男子这回事,就是认为站在面前的人是姑娘,是个将他的心池搅乱的姑娘,于是萧矜没有半点克制,扑上去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吻去。
他尝到姑娘口中的甘甜,与她交缠着呼吸,紧贴在一起的炙热体温急剧上升,在一波又一波翻天覆地的心潮涌动之中,把她的抗拒揉在怀中,强势凶蛮地吻她。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