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至少能保全别人姑娘家的名声。”
萧矜脸一黑,“滚,那我不就变成又藏女鞋又藏男鞋,男女不忌的怪人了?我名声就没人在乎?”
“你的名声早烂透了,谁在乎?”季朔廷问在场的第人,“你在乎吗?”
陆书瑾很认真地点头。
季朔廷和萧矜都颇感意外。
季朔廷问:“他的名声,你在乎什么?”
“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书瑾说:“跟猪关在一起的,不都是猪嘛。”
这话听着奇怪,萧矜和季朔廷同时沉默,片刻后萧矜道:“不一定,猪圈里也能养羊啊,猪又不吃羊。”
陆书瑾觉得有几分道理,点点头不再说话,将吃饭的碟子和碗叠放在盘中,端出去送还随从。
季朔廷见她出去,奇怪道:“你接这话干嘛?你是猪啊?你跟他养一个圈里?”
“也无妨啊,近猪者赤没听过么?陆书瑾跟我一起,学得都是好东西。”萧矜理所应当道。
季朔廷:“……”
他一时找不出话来应对,只觉得萧矜伤得不是肋骨,是脑子。
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舍房被随从重新清理了一下,陆书瑾的被褥全给换上了新的,由于院服昨夜脏得不能再穿,今日被陆书瑾给洗了,她换上深灰色的布衣,踩着一双布鞋,收拾去学堂要用的东西。
萧矜一边皱着眉毛喝药一边看她。
陆书瑾背上小书箱站在门边回身冲萧矜说了一句:“萧矜,我去学堂了。”
萧矜眉毛轻扬,回道:“路上慢点。”
陆书瑾点几下头,转身离去。
季朔廷到门边看她走远,又绕回来,疑惑道:“他就这样喊你?”
“好多啦。”萧矜说:“先前还一直叫我萧少爷。”
“你想把人当弟弟,人不乐意喊你哥哥。”季朔廷嗤笑。
萧矜一口气喝完了药,强压着口中的苦涩,说道:“他昨儿守了我一整夜,我今早起来下床差点踩到他,就在我床边的地上睡的。”
“你平日少给他银子了?”季朔廷道。
萧矜想起昨夜昏暗的光下,陆书瑾用温软的手捏住他的指头,趴在床边一点一点擦着他指甲缝的模样,不知如何去说。他咂咂嘴,须臾放下药碗对季朔廷道:“你抽空买几身衣裳给他穿,整日就是两套破布衣换来换去,给了银子也不舍得花。”
季朔廷瞪起眼睛:“你养弟弟,我花钱?”
“我给你!”萧矜骂道:“他娘的小肚季肠。”
陆书瑾赶去学堂时,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才知道学府外的云城已然翻了天。
齐家卖瘟猪的消息一传出来,瞬间就引起了恐慌,不少人将买的猪肉处理了不敢再吃,先前咒骂萧矜的人也一边倒,说他虽行事荒唐,但误打误撞竟然救了云城不少人,也算是积了大功德。
陆书瑾得知事情的真相,听到周围人皆在讨论,一个个眉飞色舞说得很当场所闻所见似的,心中不免感慨。
若非她亲自参与了这些事,恐怕也会跟大部分人一样,听信这些传闻,当真以为萧矜是阴差阳错救了云城百姓。
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事?不明真相的人,在真相揭露之前会一直被蒙骗。
蒋宿见她来了,立即高兴地回到位置上,兴奋道:“陆书瑾,你知不知道萧哥做了什么大事?现在城中的百姓都在夸赞感谢他!”
陆书瑾笑弯了眼眸:“是吗?”
蒋宿激动的不行,拉着陆书瑾语无伦次地说了很久,同时非常痛心地表示当初火烧猪场一事萧矜竟然没有带上他,又追着陆书瑾问知不知道萧矜的下落,为何旷学。
陆书瑾光是应付他一人就足够头大,书也没看进去多少,下学的钟声一敲她恨不得拔腿就跑,却又被蒋宿拦住。
“你都问一下午了,我真不知道。”陆书瑾极其无奈。
蒋宿摆摆手,说道:“不是萧哥的事,是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正经事要你帮忙。”
陆书瑾也觉得佩服,这蒋宿说一下午废话,都没想起正经事儿?
“什么事?”她问。
蒋宿张了张嘴,脸色忽而变得为难,有些欲言又止,陆书瑾将他看了又看,并不催促。
许久之后,他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挺麻烦的,但我当真是需要你帮忙。”
“旦说无妨。”陆书瑾说。
“下月初不是咱们晏国一年一度的祈神日吗?我小舅这段时间追查瘟病和逮捕齐家有功,被提拔为允判,刚上任就与方大人一同接手了祈神祭一事儿。”蒋宿皱着眉,缓慢地说:“祈神祭当日神女游街,须得找模样漂亮的人扮作神女,这是云城一贯的传统。”
“但这种游街之事,总不好让姑娘出面,是以一直以来都是男子扮演,现在人手还缺,我小舅刚上任第一件事自然要办好,但他找不到人,着急得不行,”蒋宿看着陆书瑾问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