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名其妙要抑制剂也是因为他?”
时念低下脑袋戳碗里的米饭,事实不言而喻。
郁路寒揉了揉时念的脑袋,抬眸看了眼原云卿和郁辰,嘀咕道:“难怪今天一整天没在军部大厦里见到他,原来是被你带回家了……”
原云卿留下的工作还是被他和加奈特分着做了。
时亦羽推了他一把,让他闭嘴,起身去看原云卿的情况。
郁辰紧张地询问,“怎么样?”
时亦羽检查了几秒就神色凝重,回头对时念说,“小玫瑰,给你医生叔叔打电话,我们现在去他那里。”
时念连连点头,急忙给医生发去通讯,跟上家人的同时和医生说话,“叔叔好,我哥哥生病了,很严重……”
时亦羽出声补充,“是腺体药物过激加上发热期,你那边准备好相关的东西,我们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就到。”
库德里安:“……好。”
可他怎么记得时念的哥哥是个Alpha?
等时念他们到了医生实验室门前,库德里安看见原云卿惊讶了几秒,很快收敛住神情,恢复沉稳姿态。
库德里安指挥着郁辰把原云卿放到病床上,检查他目前的情况,“确实是药物过激,应该是腺体刚发育的时候使用了太多劣等药物,对腺体造成了不可逆损伤……”
郁辰心急如焚的心情彻底被这句话点燃,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买个普通抑制剂就那么难?!”
时亦羽压低声音警告,“阿辰!”
郁辰烦躁地蹲到角落里,生动演绎自闭的蘑菇是什么样子。
库德里安继续前言,“发作的时候腺体会如同针扎火烧,却伴随着瘙痒……嗯?谁给他用了镇定剂?”
时念举起手,慌张地问道,“我,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你用的很及时。” 库德里安目露满意,“要是放任他继续抓挠,腺体受到的伤害更大。”
时念这才松了口气,坐在他以前常坐的小板凳上,托着下巴看着库德里安沉稳地救治原云卿。
郁辰靠在墙上,低垂着脑袋,头发遮挡在额前,挡住泛红的眼圈。
他为什么就没想到是原云卿身体出了状况?一直傻傻地以为这是正常的,最后还是时念这个小家伙发现了异常。
要是时念今天没回家会是什么后果,郁辰不敢继续往下想。
见郁辰这般失魂落魄,时亦羽和郁路寒也不好多说什么,沉默着陪着他一起等。
“念念~”
时念托着下巴,双目放空,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扭头一看,维恩蹲在门口朝他招手。
时念放轻脚步跟着维恩来到走廊里,维恩依然是那副不修边际的模样,衣服炸得破破烂烂的,红棕色的头发凌乱竖起。
维恩好奇地往医生那里望,“谁病了?”
时念知道维恩是原云卿的老师,没瞒着他,“原云卿哥哥。”
”啊?” 维恩愣了愣,脸上闪过慌张,低头抖了抖衣服上的灰,“他啊,他、他怎么了?”
“医生叔叔说是以前用了劣等抑制剂,腺体药物过激,情况不好。” 时念愁眉苦脸的,抱怨道,“原哥哥的爸爸没有告诉他不能用私人药店的抑制剂吗?”
维恩垂下眼帘,喉咙发涩,“他、他没有爸爸。”
时念始料未及,眼睛睁得圆溜,“怎么会……”
“原云卿……他是孤儿。” 维恩靠在墙上,将往事娓娓道来,“我最开始不知道,看见他用劣等抑制剂的时候很生气,也觉得他家长也太不负责,连这点常识也没教给孩子。”
“后来我去做家访才发现他家里只有一个老爷子,我以为是他爷爷,但那老爷子跟我说,他和原云卿是同居的室友。”
“原云卿被家人抛弃的时候怀里有张银行卡,或许是他家人愧疚难当吧,给他留了几千星币,孤儿院把他养到十岁就把他赶了出去,原云卿就用那笔钱住在这个老爷子这里。”
维恩讲到这里嗤笑了声,“一个光棍老头Alpha哪里会教小Omega这些生活常识啊,后来我当了他老师,就把他的劣等抑制剂都换了。”
时念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当原哥哥的老师呢?”
维恩嘴唇蠕动,迟疑了一会儿,最后羞愧地捂住脸,丧气地蹲在地上,“不行,我怕他,我看见他都会做噩梦。”
时念不解,追问:“为什么?”
“他杀人啊!” 维恩记起可怕往事,眼神惊恐,手在脖子上一划,“一刀就嘎一个,那血溅了我一身!”
时念认为原云卿不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杀的是好人?”
“那倒不是,是帝国反贼。”
“……”
许是时念眼中的无语太明显,维恩假咳了两声缓解尴尬,“其实吧,是因为我晕血,那次我直接晕了倒地上,脑袋都磕了个大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