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
阮二伯没什么主见,当即应着,“那还是继续等吧,咱们人这么多,城门总要开的吧。”
阮老黑抬眼,瞅他一眼,忽然问,“你知道家中还有多少存粮吗?”
阮二伯一愣,他又不当家,哪里知道粮食多少,总归不会缺了他一口吃的。
“哼。”阮老黑气笑了,“老子就是把你们养太好了,才会养出你们一群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被亲爹当着小辈的面骂,阮二伯有些没面子,讪讪坐下,不知低声咕哝着些什么。
阮三伯看看妻女,小声问,“爹,那你的意思是?”
“让我再想想吧。”阮老黑没能给出答案,人总是这样,不到城墙不回头,可等真到了绝境,再回头早就晚了。
夜晚,阮家大房一家也在商量。
阮李氏问阮父,“你说到底是等好,还是走好。”
“听爹的吧,我说不好。”
阮柔有些无语,阮父最大的优点估计就是孝顺听话了,活这么大岁数,没一点自己的主见。
“爹,那山再高再远,总有走过去的一天,继续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啊。”阮柔抱怨,“来的路那么长,咱们不也走过来了嘛。”
她这话刚说,阮父阮李氏还没什么反应,阮二妹先嗤笑出声,“大姐,你想的倒是轻松,翻山越岭的,这板车上的东西,你来搬吗?”
阮柔一愣,看向板车位置,车上除去粮食,还有阮家众人的日常行李、棉被等物,人走尚且艰难,何况带着那么多累赘呢,且还有几个孩子,走是容易,可谁也不能保证,谁能走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