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掉下,家里独剩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娃,一家子看着可怜兮兮,甚为凄惨。
结果,到了最后,一家口竟然都倒下,前后不过一周时间门,速度着实有些吓人。
有的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常胜家实在多灾多难,也不知病能不能治好
却也有心眼多的,例如村长,战战兢兢看着常胜家的惨状,总觉得下一个就是自己。
听到一家口断了气,连身体都凉了的时候,村长身上登时露出一股冷汗,恨不得立即卷铺盖跑路,奈何一家老小都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最后丧事到底是由村长代为办理的。
本来瞅着常胜一家都不行了,他那两个兄弟就冒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是一定好好送这个兄弟最后一程。实则谁看不出来,他们就是看中了常胜家的房子。
常胜憋着一股气,也担心他们坏事,硬是留遗言,将院子抵充给村长,作为丧事的费用。
村长答应了,用心办着丧事,心中默念,常胜你们一路走好。
本来阮柔的计划是在将人下葬的过程,把常胜一家偷换出来,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阮柔派去的一个护卫,刚想要动手就发现周围有人盯着,当即没敢行动。
于是只能等,一直等到下葬第天,眼看着七天时间门就要过去,怎么着都得把人捞出来。
阮柔都准备不管不顾,结果天时间门已过,对方可能觉得人真的死透,放心离开。
得到消息,护卫第一时间门将人挖出来,又填了些衣服进去,小心将痕迹掩去,搬着具硬邦邦的躯体上了牛车,往很远的一个庄子而去。
车上,阮柔将蛊虫唤出来,顿时,人无力睁开眼,咳嗽个不停。
缓了好一会儿,常胜问,“过去几天了?”
“刚好第七天,有人盯着,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
“没事,有人才好我们下葬,省得后续有人疑心。”
“嗯。我现在送你们去一个宅子,庄子上的人都信得过,你们去了好好安心,有什么事情托庄头给我递信,能帮的我一定帮。”
“多谢。”常胜一家齐齐道谢。
一路无话,将人送到,阮柔不敢久留,只略叮嘱几句。
城中,果然,常胜的死没引起任何怀疑。
威武侯府,卫家,卫宁脸色铁青,“果真是养不熟的狗,什么话都敢往外吐,死了也活该。”
卫夫人捏着佛珠,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喃喃道,“这也死的太蹊跷了些,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我让人盯了下葬后天,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活,而且,我怀疑是爹留下的人手做的。”
“唉,你说你爹何必。”卫夫人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真不想闹腾,尤其这抄家灭族的祸患。
“娘,不是爹不忠,是皇帝不义,先祖几代传下来的兵权,他说拿走就要拿走,难道我们就得引颈就戮?”
“放下兵权不好吗,卫家几代二郎,死在了战场多少人,只要边关无事,退下来又有何妨。”
“妇人之仁,你还是就当不知道吧。”卫宁不满道,放下兵权说得容易,可等到一大家子没个正经官职,宗族亲眷如何维系,子孙后代意何为生,光靠这没多少俸禄的爵位吗?
事情暴露,虽说罪魁祸首已死,但卫宁到底恨上了玲珑,一切都是由他而起,先前他还有些顾忌,想着挽回或可一用。
但仔细想来,对方既已生怨恨,就是个祸患,不能久留,还是趁早除了为好。
否则就跟那草地里的毒蛇,不定什么时候就跟这次一样,猛不丁咬人一口,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绝不允许有下一次。
只是如何不理痕迹除掉人,还得好生筹谋,在京都到底还是太冒险了,对方又有诸多人脉,最好还是将人引到外地,伪装成意外为上策。
如此他喊来心腹,一番教导,心腹领取前去布置,他嘴角渐渐勾起一个满意的笑。
而恢复平静生活的阮柔,则还不知道,一场面对自己的阴谋即将展开。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