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阮柔来说, 韩悦和舒一铭的纠缠,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
舒一铭的放弃与醒悟,只是对他自己过去人生的纠正。
而韩悦的执着, 相较于其他, 只是对财富的追逐,更不值一提。
时隔几个月,再次回到学校,阮柔什么都觉得新鲜。
几万名学生汇聚于占地并不大的学校,过着集体上学、吃饭、读书的生活, 不可思议、却又无比和谐。
要说期末的学校,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图书馆,看着一位位同学埋头苦读的模样,阮柔也拿出自己的画架, 登上学校最高的那座小山头,俯瞰学校,笔下慢慢勾勒成型。
很快, 一座微型学校跃然纸上,图书馆里密密麻麻的人群,操场上奔跑漫步的人群,教学楼下跟老师请教问题的学生,教师内认真教学的老师和学生, 更外面,是喧嚣的街道和人群。
学校坐落于其中,就像一座独立的象牙塔。
花费了整整一周的课余时间,阮柔这幅画才算正式完成,染上色彩的画作更添几分灵性。
最后交上去的时候,阮柔都有些不舍, 甚至问了老师评完作业后能不能拿回来,逗得老师哭笑不得,连连摆手。
“学校有一座展览馆,负一层就是用来展示学生的作用,若是画得好,说不定可以入优秀学生展览馆呢。”
阮柔听完这才作罢。
画作完成,其他的考试都很简单,阮柔容易顺利度过。
阮母那边安排的交换生已经妥当,对接的是东城艺术大学,交换期暂时一年。
恰巧阮父那边生意正是紧要关头,三天两头往东城去,阮母念着暂时无事,干脆趁着假期,直接带着女儿前去东城。
潜城与东城相距一千公里,坐飞机只要两个小时,但碍于女儿的身体,即便再多专家、医生说无碍,阮母也不敢冒险,故而还是乘坐火车前往。
足足五个小时的车程,即使最好的商务座,依旧让人疲惫不堪。
下了车,阮父那边的司机来接,一家三口再次在东城团聚。
用过饭,三人各自回房休息,阮柔来到阳台,透过窗户,能瞧见外面成片的大学群,东城大学赫然就在不远处。
正值假期,学生们或归家、或外出游玩,往日热闹的学校里并没什么人。
阮柔没着急去学校参观,而是跟着阮母,拜访了当地几位阮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再加上几场宴会,东城这片地界,好歹有了几分人脉。
除去必要的商业应酬外,阮母带女儿痛痛快快在东城游玩了几个月,逛遍了本土的名胜古迹,留下数不尽的照片与欢声笑语。
只有阮父,每每瞧见妻女开心从外归来,深觉自己就像一头老黄牛,每日里勤勤恳恳忙着公司里的事情,在东城待了几个月,连景点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又是一个周末,趁着周五晚上加班加点把工作赶完,凌晨才睡的阮父早早起来,只为跟上妻女外出游玩的脚步,可谓辛苦。
熬夜工作的阮父精神状态并不大好,走起路来都带着疲惫的意味。
也是这时,阮柔才突然意识到,阮父年纪其实并不年轻了。
阮父跟阮母年轻时拼搏事业,直到年近三十方才正式成婚,又三年,有了原主这个女儿,算起来,原主今年十八,阮父也已年逾五十。
五十岁的人,还跟三十岁的年轻人一般用心事业,再精心保养,都比同龄人苍老上几岁。
倒是阮母,因为需要照顾女儿,早早从公司退出,如今看起来倒还很年轻。
心头的酸涩只一瞬间,没让阮父阮母察觉。
但在无人时,阮柔开始思考,自己能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堪称她所经历的世界中,最为开放自由的,尽管还有种种不足,可起码给了女子最基本的权利。
在这里,女子有同等的权利继承父辈遗产,在职场上与男子一起竞争、工作,女子可以昂首挺胸走在大街上,无须担心任何人横加指责。
这或许不是最好的时代,但已经很好了。
而身处这样的世界,她或许能做些什么,为自己,也为阮父阮母。
有了目标,她不再憨吃酣睡,会刻意留意阮父生意场上的事,更有心与几个世交家的同龄人开始接触。
阮父做的是酒店生意,旗下酒店遍布全国,最近在东城则是计划建设一个游乐园,大笔的钱财投下去,疏通关系、盯着建设进程、拉招商投资,其中门道,非外人能弄清,更不是阮柔一个古人兼不怎么出门的大小姐能轻易插足。
故而,阮柔没想着掺和进去,而是思考能为酒店做些什么。
从自己的专业出发,阮柔很快有了主意,那便是给自家的酒店画一些宣传画。
征得阮父同意后,阮柔与阮氏集团公关部取得联系,开了一个集团官方号,开始了连载酒店日常的日子。
从东城的五家酒店起步,阮柔一家家跑过去,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