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的纷争从暗地里针锋相对, 再到明面上视同水火,旁观的弟子们尽皆满怀担忧。
可随着秦恒真君始终未曾回来,两边到底还是安静下来。
穆鸿有师尊的吩咐, 名正言顺管理着任务堂诸多事务,给己方捞了不少好处。
桑听雪则是在桑家和阮柔的支持下, 大肆笼络宗门弟子, 收买人心,同样获得不少支持者。
两方争斗间, 阮柔虽有参与, 可始终未曾表现在明面上,如此,终没有跟任何人起冲突。
炼丹峰,阮柔炼制的高阶丹药越加顺手, 一群弟子们在丰厚资源的支撑下,修为稳步提升。
陆秀秀没有辜负良好的灵根资质, 顺利达到练气后期。
一般而言,练气后期的修为基本就可以保证完整炼制完一次丹药,阮柔很快将正式炼丹提上了日程。
比其他山峰小了几号的主殿里, 阮柔立于上首,下方是一群练气期的弟子, 眼中满是崇拜和向往。
对于练气峰弟子来说,他们的峰主无疑是一个传奇。
听说只是出生于凡人界, 比他们大多数人还要不如,却好运地被天衍宗掌教收为徒弟, 精心培养,不过短短几十年,就已经修炼到金丹期, 简直是所有修炼者眼中的人生赢家。
尤其她还有一手过硬的炼丹技术,靠卖丹药,富得流油,甚至能明晃晃在一贫如洗的天衍宗给他们那么好的福利,外面好多穷剑修不知多羡慕他们呢。
阮柔不知道下面这些弟子的小心思,她带着陆秀秀,亲自从回春丹开始炼起。
失败,失败,失败......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失败,看着一片焦黑的炼丹炉,阮柔面上和善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十几岁的陆秀秀更是小心翼翼,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她好像,要搞砸了。
失败太多次,阮柔暂且放弃了继续教她炼丹,而是仔细思索。
理论上,炼丹其实就是将一堆灵药、灵材等按一定比例炼制成为丹药,虽说有天分之分,可也绝不应该足足里炼制了几十次,一次都没成功不说,还没有丝毫改善吧。
难不成,她寄予厚望的这个弟子,竟然是个炼丹绝缘体?
一时间,阮柔难以置信,看着陆秀秀的眼神都有股看负心汉的怨念,白瞎了这么好的灵根。
陆秀秀忐忑抬头,“师叔,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对上乖乖巧巧的小姑娘,阮柔也很难口出恶言,“没事,跟你没关系。”
陆秀秀这才略微安心,回到下面。
阮柔继续给下首的弟子们演练了一回回春丹的炼制,然后将他们打发走。
之后,无人时,阮柔又带着陆秀秀尝试了几次炼制丹药,她有些懊恼地发现,炼丹并不是木火双灵根就一定适合,接下来还得重新物色人选进行培养。
而且,陆秀秀后续如何对待也是一个大问题,先前因着灵根资质优异,阮柔对她寄予厚望,投了不少资源,眼看都练气后期,总不能直接放弃。
思虑再三,阮柔到底没有将陆秀秀扣在炼丹峰,而是将其送到了天衍宗内门,托了桑听雪,勉强做个记名弟子,日后也算炼丹峰的一处人脉。
相比三灵根以上弟子,阮柔倒是在四灵根弟子中发现了几个不错的好苗子,随着大手笔的资源砸下去,修为来到练气后期开始接触炼丹,其中尤以当初入门测试时她看到的那个四灵根弟子最为优秀。
修为暂且停滞,阮柔便在炼制金丹期丹药上花费大量精力,至于练气期的丹药逐渐由新弟子们接受,除去供应宗门的部分,仍有不少可以用来售卖,换取大量灵石资源,继而反哺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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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知岁月,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偶尔一个闭关就是几个月乃至几年的时间。
一日,阮柔正在闭关中,却忽然听得外面有弟子汇报。
若无大事,他们绝不会前来打扰自己闭关,故而,她当即从修行中脱离,来到外间。
“可是发生了何事?”
“师傅,师祖回来了。”
师祖?过去的时间太久,阮柔竟然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师祖说的竟就是秦恒真君。
手中推算一番,此时距离秦恒真君外出历练已有二十年之久。
二十年的时间,若是凡人,恐怕都隔了一代,修仙者寿数悠久,这点时间,不过多出两批新弟子。
当下不耽搁,阮柔起身,前往天衍宗主峰。
依旧是熟悉的场景,秦恒真君和几位长老端坐上位,不同的是,阮柔他们这一批弟子已经长成。
“我外出游历多年,终于领到突破的契机,这一闭关又不知多少年,宗门事务着实有心无力。”他边说边看了眼几个弟子。
私心里,他当然想把掌教之位传给自己的弟子,可不说他们能不能服众,光是究竟要传给谁都是一个大问题。
大弟子桑听雪,经历几番变故,如今愈发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