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佩有静心凝神之效,自然能排除魔气的侵袭,对大师姐的伤势有几分作用,可于原主,清心佩同样重要。
原主娘亲怀胎十月时身中离火之毒,她不过一介凡人,生下原主不久就与世长辞,而原主,却自胎中将离火毒带出来,自小在离火毒的摧残下身体虚弱,还是原主的亲爹,大魏国的齐王央身为兄长的帝君汇聚举国之力,花大代价寻来此方清心佩,镇压离火毒的侵扰,这才得了几分安生。
离火毒来源神秘,即使原主进入天衍宗正式修行后,也不得祛除,甚至,只要一修炼,毒气在体内流动,带来的痛苦不堪忍受,如此,原主入门十年,才不过练气五层的修为,非是原主不愿意修炼,而是其中痛苦难以承受。
秦恒真人明知一切,却依旧开口索要,让阮念雪心寒不已。
连日来的被忽视,以及当下的委屈,原主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师尊,这是我爹费尽千辛万苦替我寻的,且有压制离火毒之用,请恕我不能给。”
秦恒真人闻言满脸的失望,“念雪,你太让我失望了。”
体贴的大师兄言语锋利如钢针,直扎人心,“念雪,不过借大师姐暂用,大师姐为正派而战,方才身染魔气,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大局。”
“就是,念雪,你也太小气了。”
即使最温和的小师弟,也是温言劝说,“念雪,宗门这些年对你不薄,如今到了你出力的时候,不过一方清心佩,等大师姐伤势好了,自会还你。”
一字字一句句,不是指责胜似指责。
原主却是个倔性子,不拘如何说,就是不肯答应。
秦恒真人怒极,拉不下面子抢夺,索性一挥袖子,元婴真人随手一下,就将方才练气五层的原主甩到院外,吐出一口血来。
一切到此结束,阮柔方才明白,为何那人的表情如此复杂,掺杂着嫌弃、看好戏,鄙夷、同情等等诸多复杂心绪。
那么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阮柔认真感受这具身体,得到了答案,——她再不要做替身,她要让天衍宗上下看看,她就是阮念雪,而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既然天衍宗没有真正喜欢珍惜她的人,那她也不要在乎他们,她有世界上最好的爹爹,才不担心没有人疼爱。
自小被众心捧月、在疼爱中长大的原主并不会低头,反而满是骄矜。
“我会做到的,你放心吧。”随即,她昂起头,如果原主过去很多次一般,缓缓踱步回到原主所在的如意院,虽然俗气,却与原主在王府所住院落同名,寄托着亲人最真切的祝福。
进屋,启动院落的防护阵,阮柔这才露出几分虚弱。
“咳咳咳。”她试探按了按胸口,尖锐的刺痛传来,再一看,早已青紫一片,看来秦恒真人一点没留手,甚至可能带着几分目的未达成的恼怒。
这样的伤势得抹药,阮柔皱眉,想了想,从储物袋取出伤药,涂抹一番,疲惫上头,她直接躺在床上睡去,也因此错过外面前来送药的大师兄。
穆鸿往院落的传音符上再次输入讯息,依旧未得回应,忍不住喃喃,“莫不是生气了,也不知伤得如何。”本欲再等一等,说说好话,师尊那边又传信过来,他犹豫一息,起身往正殿而去。
天衍宗正殿,秦恒真人皱眉,思索还有何物能解听雪身上的魔气。
一般的魔气,以他的修为就能强行抹去,奈何听雪身上的魔气,乃魔门元婴老贼双煞真人亲手所留,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法祛除,且普通宝物压根起不了作用,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徒弟身上的清心佩颇有几分神异,奈何人委实小家子气,连借都不愿意,他又不好行抢夺之事,只得作罢。
只是以后,对待这小徒弟,他也得斟酌几分,毕竟谁也不想养个白眼狼出来。
“鸿儿,如何了?”
穆鸿摇头,“小师妹未曾开门。”
最后一丝希望落去,秦恒思索一番,道,“听闻药宗珍藏有一株清心雪莲,想必有些作用,你持我名帖去问问。”
穆鸿一惊,“那可是药宗的传承宝物,哪里是轻易给出的。”
“无碍,愿意出价就可。”秦恒挥挥手,为了听雪,付出什么宝物都是值得的。
“是,师尊。”穆鸿应下,持了信物,当即往药宗而去。
之后几天,几个徒弟陆续被派出去,搜寻各种能清除魔气的宝物,而秦恒真人则亲自留在宗门照看大徒弟。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受伤的阮柔忘在了脑后,至于阮柔,则一直安心在院子里养伤,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也并不关心。
三日过去,外伤已好,阮柔兴致勃勃尝试开始修炼。
学着原主记忆里的模样,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眼静心凝神,进入修炼状态。
灵气循着路径刚运转一周田,忽然,丹田处一股灵气突然暴动,横冲直撞,搅得五脏六腑都传来阵阵疼痛。
“咳咳咳,咳咳咳......”
阮柔无奈睁眼,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