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找过来。”楚逢月伸手在戈犸太太额间叩了一下, 原本睡得很沉的贵妇茫然睁开眼。
看到床边背着婴儿的妇女,在她疑惑发生了什么时,戈犸先生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爬起来抓着丈夫的胳膊, 躲在他身后, 戈犸太太胸口不停起伏,反复说道:“太吓人了。”
“幸好有楚小姐在。”
得知丈夫给她开出的酬劳,戈犸太太一点也没觉得高。
等出了城堡,戈犸家族的继承权就到了戈犸手里, 整个戈犸家族的财产都属于他,这点酬劳和因为这个身份带来的巨大利益来比不值一提。
戈犸先生对此很认同。
城堡里到处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原先还以为是主人讲究, 现在看来也许是为了麻痹他们。
外面有再大的动静他们都听不出来,昨天的安稳是为了酝酿今天的风暴。
三人坐在沙发上,里面卧室的女人和婴儿除了眼睛,别的地方都不能动。
“她们……是什么?”戈犸太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
在她的认知里, 没有什么东西能从画里走出来。
“是幻术吗?”戈犸想到千叶家族的巫师, “如果城堡的主人是一位巫师,他可以使用非常的手段幻化这个来吓我们。”
“不是, 是怨魂。”楚逢月弯腰捡起掉在地毯上的书, “应该是这位骑士先生曾经斩杀过的人。”
“啊?”戈犸愣了。
什么人会把曾经杀过的人的画像挂在家里走廊,但很快他有了一个猜测:“镇魂!”
乔治把这些人的魂魄困在画框, 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 这群魂魄困不住了。
十八楼。
徐庆想要再探索一下那间漆黑的屋子,可当他再次来到走廊时, 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看清墙上忽然多出来的油画,他久久未语。
从左到右,是戈犸夫妇、檀叶夫妇、千叶夫妇、须邯夫妇……
来到这的十一对夫妇的画像跃然墙上, 栩栩如生,十分逼真。
而随行而来的人士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这也是徐庆想不通的地方。
难道说这里的一切仅针对这十一个家族的人?他们这些术士不受影响?
在原地驻足看了一会儿,徐庆压下心里的杂念,闪身进了那间漆黑的屋子。
他从厨房偷了蜡烛和火石,“啪嚓”一声,柔和的光线点亮一角。
也是这时,他才看清屋子里的全貌。
房间的最中间有一口透明水晶棺,里面睡着一个身穿白裙头戴花环的少女。
徐庆愣了。
过了半分钟,他举着蜡烛缓缓走过去,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水晶棺上。
少女闭着眼,安静地躺在棺中,头上的花环还是刚采摘下来新鲜的模样。
“我每天都给艾玛换新的花环。”
带着英式口音的南洋话在身后响起,徐庆骤然回神,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乔治握着佩剑,面带微笑:“她很美,对吗。”
“……”徐庆没有答话,他转身,手里蜡烛的火光在男人脸上摇曳。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他,原本优雅的骑士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痛恨,忽然挥剑砍向他:“把你手里该死的蜡烛给我灭了!”
烛火明灭不现,徐庆灵活躲开。
看来这个乔治是个十足的疯子,楼下走廊里应该是误入这座城堡,被他封印在这的人。
而那十一对贵族夫妇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至于这水晶棺里的女孩……
想到这间漆黑的屋子,再看看乔治那张看到蜡烛灯光时愤恨的脸,徐庆单手掀开水晶棺的盖子。
“别动,不然我就烧了她!”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乔治立刻停手,愤怒道:“你要是敢动她,所有人别想再离开这里。”
“我需要一个解释。”徐庆却没理他,“这座城堡到底是做什么的?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又是谁。”
“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
乔治防备地看向他手里的蜡烛,没有开口。
手稍微倾斜,一滴蜡液滴在女孩手背上,娇嫩的皮肤瞬间泛红。
见状,乔治不得不妥协。
“现在是1894年,秋。”他握紧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挥向男人。
“我是这座城堡的守护者,艾玛是城堡的主人。”
1894年,他出海去岸上采购物资,满心欢喜带来主人最喜欢的水果以及食物。
回来时,整座城堡被火海吞噬,他冲进火海,一切都成了废墟,艾玛也葬身其中。
徐庆皱眉:“所以你现在已经死了?”
不对啊,看他脚下的影子,应该是人才对。
“没有。”乔治笑容怪异:“我和黑夜做了交换,它给了我生的机会。”
那位大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