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对吧?”
傅听有点着急,“是。”
闻见山:“我这边刚好有两个位子,方便你以后进单位。一个是大学助教,一个是去时政新闻部门当编辑写稿子,都是能走通的路子。”
傅听坐立不安:“我回去后会仔细考虑的。”
闻见山:“不喜欢喝吗?”
傅听勉强一笑,喝了口,感觉更难以忍受,瓷白的手指捏着茶杯,用力地绷紧,表情难忍、呼吸略为急促,脸颊微红,不知是宿醉还是别的不能对人说的尴尬原因导致的。
闻见山盯着傅听,慢条斯理地聊着,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傅听神思恍惚,时不时应两声,死死掐住掌心,感觉眼前都有点发黑了。
实在憋不住,傅听打断闻见山:“先生,我还有点事……我、我很困,很累,身上还臭,想回去,我想回房洗漱——先生,父亲,”忍不住讨好的,“爸爸,行吗?”
求人的时候要看向事主的眼睛,更能表达情感,令对方动容。
这是傅听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所以他祈求的尾音结束时,就专注地看闻见山的眼睛,却突然心惊肉跳,下意识向旁边跨一大步,动作有那么点幼兽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他意识到反应过度,再犹疑地看过去,只能瞧见闻见山眼里的冷淡、平静和幽深,仿佛刚才刹那一瞥吸收到的猛兽般凶狠、侵略、贪婪和强烈的破坏欲都只是他因为过于畏惧闻见山而产生的错觉。
傅听仔细地看闻见山,后者抬头,很平静地说:“不是有事?”
傅听犹疑地点了点头,放下茶杯,心神很快被生理反应夺走,举步快走,听到闻见山说:“下次可能就是大庭广众下,站足四个小时。”
什么?
傅听一时没明白,快跑回房间,冲进洗手间,飞快纾解憋很急的生理反应,松快地长舒一口气,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水。
酒精利尿,本来就有点急,还被闻见山留他那儿,硬是喝了几大杯的茶,差点憋不住。要是真当着闻见山的面失禁,要面子的傅听绝对会和闻家老死不相往来。
等等——
闻见山那话什么意思?
他故意的?!
傅听整个人被愤怒和恐惧撕扯,心想至于吗?不就夜不归宿?不就没遵守他的门禁?训话就算了,他毕竟也认错,可是他都认错了,竟然还想让他当众失禁!
如果他没认错,难道闻见山真就打算命他站那儿四个小时?
四小时,妈的,裤子都能被风干了!
变态!
闻见山绝对是个变态!
傅听心里怒骂闻见山,却深知他真干得出这事儿,因此深深恐惧。
此时露台上的闻见山起身,拿起傅听喝剩下的茶杯,凑到鼻间嗅闻,就着傅听碰过的位置,覆盖上去,喝光杯中茶。
早风习习,林叶挲挲,山风吹散晨雾。
露台空空,余留一句惋惜轻叹。
“可惜。”
*
傅听极尽所能地躲闻见山,没敢再出门,索性就在藏书室里寻找资料,准备继续之前因关秀的死而匆匆立下的论文题目。
资料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出差的闻声远回来了。
小别胜新婚,闻声远一进门直奔傅听所在的藏书室,见傅听趴在地上看文献,身边零散几本书,编贝似的牙咬着笔头,殷红的舌尖若隐若现,墨发垂落在地,而轻薄的衣衫贴在身上,因姿势而露出姣好修长的身体曲线,侧脸干净、美好,听到动静而抬头,眉眼间霎时绽放的欢喜犹如璀璨星河。
闻声远的心一瞬火热,直蹿小腹,脑子变成傅听的形状,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扛起来就压到塌上,吓得傅听直踹他。
“疯了你!还记得这里什么地方吗?给我清醒点!不准在这里胡闹!”
闻声远把脸埋进傅听的颈窝,深吸一口气:“我想你,老婆。”
傅听:“晚点再说,我还有得忙。”
“老婆,”闻声远抬头,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声音沙哑,隐忍可怜地求着,“我想要你。”
无论男女,人这种生物在隐忍情Y的时候最性感,也最**。
闻声远渴求的呼唤令傅听想起床间的节奏,最初是被他所掌控,以他的感觉为主,稍有不适就会被踹下去,往往这个时候的闻声远必须控制自己、压抑自己,忍到满头是细密的汗珠,眼睛通红,肌肉块垒分明地紧绷着,还不能动。
得等到傅听舒坦了,一声令下,像只被驯服的野狼,扑上前以最凶残的姿势狼吞虎咽。
所以一场床..事下来,傅听跟个老弱病残一样,废得差不多。
傅听不是圣人,自然心动,于是软下来,有商有量:“回房,就一次。”
闻声远的回应是一把将他扛走,房门被甩出巨响,客厅忙碌的佣人都听到动静。
一下午都耗在房间里,晚间时,闻声远出来一趟,穿着浴袍,脖子有咬痕和抓痕,他跟带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