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捂着自己身前的衣服,在他身边侧身跪坐下,伸手摸了两下,紧着收回手,抿唇偷笑。又多看了几眼,这才蹑手蹑脚走到塌边,将那床单拉下来,给他盖在了背上。
宋寻月想穿衣服,但在殿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的中衣中裤,许是压倒了被褥下面,她只好将找到外裙,暂且套在身上。
穿好后,她想去将那些翻倒的酒壶盘子等都捡一捡,不然晚点婢女们进来收拾,不知会联想成什么样?虽然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谢尧臣于睡梦中,手下意识去找她,怎知却摸了个空,他强撑着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间门,正见宋寻月蹲在不远处,弯腰在忙活着什么,他复又闭起眼睛,但身子却向她挪去,伸手将她手腕抓住,声音慵懒且沙哑的轻唤:“寻月……”
宋寻月转头,问道:“你醒了?”
“嗯……”谢尧臣应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就伸手又将她拉倒,抱进怀里,脸颊在她颈弯处蹭了蹭:“再睡会儿。”
宋寻月怕他晚上睡不着,乱了觉,便提醒道:“未时了。”
谢尧臣听罢,慵懒睁眼,正对上她的目光,昨夜的回忆如浪潮般涌入脑海,他唇边忽地挂上笑意,揽紧她的腰,重重亲在她的脸颊上,久久未放……她若以后也能像昨夜般全然放.开,多好?不仅调.情时灼.热.大.胆,其余时候更是会迎.合,从他一个人的索.取,变成彼此奔赴的热.烈,若能次次这般质量,哪怕好几日才肯给他一次,他都愿意。
宋寻月想起昨夜,犹豫片刻,还是关怀问道:“你……累吗?”虽然不是一直接.触,中途调.情水中嬉.闹的时候不少,但确实比往常任何一次都多,她着实有些担心。
耳畔传来谢尧臣一声轻笑,他的声音中还是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和沙哑,他复又亲亲她的脸颊,道:“还好,就是后来射.不出东西了。”所有感觉都在,就是他没什么东西了而已。
宋寻月愣了一下,随后和他一起低低笑开,宋寻月转身窝进他怀里,轻点一下他的鼻尖,打趣道:“我还想着,今日要不要叫厨房给你熬些补身子的汤呢。”
谢尧臣冲她一挑眉,握着她的手点点自己胸膛,打趣道:“你夫君这些年唯武艺未曾荒废,身子骨还算可以。”
说起这事,宋寻月不禁咬唇:“宋瑶月当真过分,她想摆脱顾希文,竟想着拉我一起下水,想出这般不堪入目的招数。”
谢尧臣神色稍正,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至自己胸膛处盖在自己手里,安慰道:“她用的香叫追欢,我昨晚已经叫太医看过,此香是用依兰香和蛇床子调合,一次半次对身子无碍。”
谢尧臣轻叹一声,自责道:“以后你再和我分开,我会安排几个会武的婢女给你。栀香她们半道出家来的王府,学得东西,都是识毒辨毒,侦察跟踪等,未曾学武。”
宋寻月点点头,对谢尧臣道:“我私心估摸着,宋瑶月拉我和顾希文下水,这招怕是孙氏出的。若是宋瑶月自己,如今顾希文这样了,她和离便是,何必拉我?而托我下水,怕是想着让你休了我,我被送回本家,那嫁妆必会跟着回去,这才是孙氏想要的。”
谢尧臣点点头,重叹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对她道:“我已经着人盯着宋瑶月,看她何时离开端顺王府。若不能以正当途径解决他们,我会用些见不得光的法子,总之,春天过去之前,他们得无法翻身。”
宋寻月闻言一惊,忙对谢尧臣道:“孙氏好歹是官夫人,大魏律法严明,言官又厉害,你可别乱来。与其为这么两个人冒险,我更想你平安无事,好好在我身边。”
谢尧臣闻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放心吧,他们这些行为,迟早作茧自缚,到时候,咱俩推一把就是。”孙氏不还有一个大把柄在他手里,也是时候找机会用用了。
宋寻月点头,从他怀里起来,对他道:“起吧,我去瞧瞧栀香。”
谢尧臣见此大大撑了个懒腰,翻起坐了起来,随后两个人一起,在一堆混乱中,翻来覆去的找衣物。
最后衣服是找着了,但都皱皱巴巴,无法再上身,尤其谢尧臣的中裤,束绳被他拽断了。无法,宋寻月穿着那件外裙,将门开了个缝隙,叫寄春送了衣服进来。
一人一同去了侧殿,在那边更衣梳妆,宋寻月给谢尧臣换完衣服后,谢尧臣对她道:“你等下先去看看栀香,我去见一下顾希文,等会儿回来一起用膳。”
一听他提起顾希文的名字,宋寻月心间门莫名发寒,给他理衣领的手都颤了下,泛白的唇色清晰可见。
谢尧臣见此担忧蹙眉,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疼问道:“你害怕?”昨晚的事竟会给她这么大的恐惧?
其实宋寻月对顾希文的恐惧,更多来源于前世,她对谢尧臣道:“他虽有才华,可昨日在你一哥的庄园里听着,总觉他不是好人,宋瑶月身上那些伤,想来做不得假。”
谢尧臣听罢,不禁陷入沉思,关于宋瑶月那些伤,昨晚他还真没多想,毕竟他厌宋瑶月至极,见她受伤还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