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宋瑶月同孙氏交谈许久, 宋瑶月本一心只想和离的心再度动摇,眼中再次燃起浓郁的希望。重生一回,她当真不甘心就这般同顾希文和离, 然后再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就这般平凡的过一辈子,连前世都不如。
这次能从顾希文身边离开,到娘亲身边求救, 本已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心间明白, 放弃这次机会,若不成功, 被顾希文发觉她的心思, 日后再想和离可就难了。
但她愿意听母亲的话,再搏一回试试, 一旦成功, 她不仅能摆脱顾希文,且还能再做回琰郡王妃, 不会比前世差!若是谢尧臣执意不要她, 她就死缠烂打, 跟谢尧臣要一笔钱, 也会比直接和离,嫁个平凡人家得到的多!
本打算不再回顾希文身边的宋瑶月,这晚同孙氏交谈后, 在她屋里睡了半夜,于天亮前,跟着王府的人,再次回到了端顺王府。
纵然顾希文身边极尽煎熬, 但她愿意卧薪尝胆,再忍一阵子。
日子无波无澜的过了几日,谢尧臣安排同顾希文接头的暗卫,将谢尧臣的意思转告给了顾希文,打算在端顺王庄园的生辰宴当日,创造机会叫他出逃。
顾希文在这些时日,每日除了帮端顺王处理公务,便是尽可能了解端顺王府的护卫轮值习惯,最后他在通过李齐告知谢尧臣,届时到了庄园,他会先勘察庄园地形,等选到合适的时间地点,便会传话给他,他只需在外安排接应,将他安全送离便是。后续如何合理的到皇帝面前,等将他救出来后,再和谢尧臣商量。
至于宋瑶月,在顾希文的计划中,谢尧臣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估计是恨极了她,打算将她扔在端顺王府,毕竟出逃这种事,自己跑总比带个拖油瓶容易。
日子无波无澜的过了几日,谢尧臣城外庄园的温泉行殿,在端顺王生辰前两日彻底修整完成。
谢尧臣接到消息后,趁宋寻月下午小憩的功夫,将辰安叫去一边,将自己的打算,尽皆吩咐给辰安。
辰安依言,即刻便派人按照谢尧臣的吩咐,去收拾位于城外庄园的温泉行殿,并准备谢尧臣要的好酒和新鲜水果,想来到后日晚上,王爷和王妃从端顺王宴会上出来,便可直接入住庄园。
待宋寻月小憩醒后,谢尧臣便带着她一块出门,准备去松鹤楼吃晚饭,吃完后打算去看杂耍。如今天气渐暖,各类杂耍班子流水般的往城里进,冬日里嫌冷不想出来的人,如今也都出了门,京里愈发的热闹。
一人一直玩到快亥时,方才有说有笑的回到王府。一回来,宋寻月便叫寄春去净室备了热水,晚上开心是真的开心,但累也是真的累。
自打和谢尧臣在一起后,每日白天不是去骑马,就是去附近玩,或登山,或游船,吃过晚饭后,基本还会出去,再加上睡前还会和他在榻上折腾一阵,这些时日的宋寻月,全然练就了闭眼就睡着的本领,且很久没有做过什么梦,每一晚都睡得极好。
这晚沐浴后,宋寻月本打算早些睡来着,却又被她夫君困在了净室,一人出来时,已至子时一刻。
谢尧臣抱着她回到榻上,熄灯一同睡下。
黑暗中,谢尧臣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他含笑闭目,轻嗅宋寻月发间清香,随后搂着她脖颈那条手臂,手腕回勾,指尖轻挑她睡袍衣领,在她耳畔道:“叫府里绣娘给你做几件纱质睡袍可好?”
这绸缎虽好,但是罩在身上,瞧不出他王妃的曼妙身姿,但纱质不同,不仅更轻薄舒适,瞧着也更叫人移不开眼……
谢尧臣夜里休息,一般只套一条中裤,若睡前是在榻上,他的中裤和睡袍,大多会找不到,或是掉去地上,他便索性不穿。此刻这般抱着她,他身上灼热的气息,混着刚沐浴完的潮气将宋寻月席卷,莫名便叫人有些沉.溺。
宋寻月轻拍一下他勾着自己衣领的手,抿唇,嘟囔道:“还是绸缎的好。”她若是穿着纱质的睡袍,跟不穿有什么区别?怕是连道也不会走了。
耳畔传来他一声轻笑:“等天热了,纱质会凉快些。”
宋寻月指尖在他腰上快速挠了两下,耳语嗔道:“骗子,就知哄我。”
谢尧臣痒得收腰,忙一把抓住宋寻月的手,拉至自己后腰叫她抱着,随后语气间隐带恳求,耳语道:“明日便叫绣娘给你做,成不成?”
宋寻月斩钉截铁的拒绝:“不成。”
谢尧臣再复恳求:“寻月……”他的王妃生得如此好,不穿纱质的睡袍,不多看几眼,如同将珍贵的夜明珠藏在匣子里,不叫其绽放光辉,何等可惜?
宋寻月委屈嘟囔道:“求也没用!”她是真不好意思穿。
“寻月……”谢尧臣说着,吻落在她耳边,亲一下求一声,细细密密的悄然朝她唇边挪来。
宋寻月不禁感叹,换做两个月前,她绝对无法想象,素来矜贵的琰郡王谢尧臣,竟会有这般厚脸皮求人的时候。
就在谢尧臣刚吻到宋寻月双唇的瞬间,才堪堪将她的唇珠含在唇间,外头忽地传来辰安明显拔高音调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