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了大半月可带回来半石多的粮食哩!”刘春花笑得一脸褶,这可能卖出不少银钱!
刘芬芳搬得累死累活,她在外头往里看,心里那叫个气啊。
但也不好指使公婆干活,她喊道:“莺姐儿过来帮忙!娘一个人搬不过来。”
“你喊我阿兄去啊!他就在屋里呢。”沈子莺才不要搬那么重的东西,直接回绝了她娘。
刘芬芳更气了,沈富贵要是靠得住她叫得动,她哪至于喊沈子莺啊!
刘春花喝了水解了渴,这才有功夫看屋子里陈设的变化。
似乎比自己走之前多了不少物件,看着还有点儿镇上屋子的模样了。
她心里十分满意,又夸了几句。
往常家里后院养了一群鸡鸭还有牛羊,都是叽叽喳喳的,这会儿回来之后却听不着了,她还有点不习惯。
“我出去看看鸡鸭。”
沈子莺就等着她发觉呢,这会儿没拦她,只装作泫然欲泣的模样。
刘春花进到后院就发现鸡鸭少了许多,剩下的几只都发蔫了似的窝在阴凉处,都不叫唤了。
“这这这!啥情况啊!咱家的鸡鸭呢?”她惊叫起来,这些鸡鸭都是她和刘芬芳喂养着的,是她老太婆的心血啊!
她往堂屋去就要质问沈子莺和刘芬芳,但是一进门就看见沈子莺哭哭啼啼的模样。
她稍微冷静下来,问道:“莺姐儿,咱家遭贼了?那些鸡鸭怎么少了那么多?”
沈子莺抽噎了一下,委屈道:“不是、不是遭贼。这要怪就只能怪大伯家那个哥儿。前些日子他生产差点儿没挺过去,我就让阿兄去镇上定了口棺材回来,就是想着大伯家穷出不起这个钱。我也是关心则乱。要是沈若挺过来了,那我自然也不会把棺材送去啊!结果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说我咒他,后来还要讹我们家的钱!”
“这沈若真是太不像话!连小叔家的东西都要昧!”刘春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原本就看不惯沈大山家那个小哥儿。
一点都没有哥儿的样子,还不知羞耻地追在男人后头跑,后来还闹出未婚先孕的丑事,丢人都丢到刘里屯去了。
谁家不知道沈家村沈若的笑话啊,哪怕不知道名字,那事情是真的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了!
沈子莺啜泣道:“是啊,他还拎着菜刀要砍我,都把我吓晕了。我身上都是乌青,好不容易才消掉呢!”
“我这就去大山家把鸡鸭都要回来!真是不像话,大山也由着他胡闹?!”沈牛山最怕看见女人的眼泪,在边上听了很久,这会儿站起身就道。
刘春花也气得胸闷,她以前就觉得大山的崽生来就是克自个儿的,转身就要往外走。
沈子莺可不能直接让他们走了,把人拉回来。
虽然这是沈富贵干出的好事,要不是她阿兄故意拿自己的伤去讹钱也不至于被沈若那贱人坑!
但和她爷奶可不能那么说。
“他从咱家坑走了二十只鸡鸭,还有两头羊,但当时是签了字据的,爷奶你们直接去要是要不回来的!他可有理了。”沈子莺道。
“谁签的字据?真是离谱,这也能签?!”刘春花气急,吼道。
沈子莺嘤嘤假哭:“……是我,可是那会儿他就说我咒他要用钱挡灾,要是不给他鸡鸭羊,那就要咱家出四两银子啊!”
“四两银子?!真是给他脸了,把他卖了都不值四两吧!”刘春花目光中都透露着凶狠,问道:“莺姐儿你说,这该怎么办?”
沈子莺目的达到,也不哭了,凑到爷奶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刘春花也不是个傻的,不然也不能把刘芬芳这个泼辣性子的儿媳妇给管的死死的。
沈牛山向来是他媳妇说啥就是啥,这时候沾满尘土的衣裳也不换了,老两口操起扁担就往村北面的沈大山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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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抬手抹去额上的汗珠,他此时正蹲在一边的土地上写着数据,第几个婶子带来几斤布还有换了什么,全都用现代的文字和阿拉伯数字记了下来。
没有纸笔真的很不方便,他打算等下次去镇上的时候买一点儿。
二狗也从晒谷场回来了,这大热天一趟趟往外跑小脸都晒得红彤彤,看到小叔在写写画画,他就蹲在一边瞧着,时不时用手指在地上扒拉。
这个时代的文字和二十一世纪的有很大差别,类似于篆书,沈若不会写,但手里有一式三份的赔偿书以及和蓝老板签的契书,勉勉强强能连猜带蒙认得那么几个字。但是要让他来写,是写不出来的。
他怕把二狗给带歪了,提醒道:“二狗别照着小叔写,小叔都是乱写的。要是想学啊,以后送二狗去学堂好不好?”
二狗笑得一脸灿烂,用力点了下头:“二狗想学!”
李善桃还在检查第十位带来布料呢,闻言忍不住笑道:“咱家二狗也聪明,像你爹!”
那婶子也被沈大山家的氛围感染,这家小的那么乖,还知道要学习,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