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唠了会儿嗑,今月白终于确定了是哪两个人没有带枪,一个是本身就没带,一个人的枪在她手里,现在这两人聚在一起聊天。
剩下两个有枪的正在殴打一个失禁了的男孩。
他们越打越上瘾,男孩的口鼻都蔓出鲜血,两分钟后,一个人终于停下了脚。
新一轮试验通过。
花街这些人都还活着,剂量还能加。
男人往嘴里塞了个草根模样的东西,回屋子拿出了几袋黑色粉末,打开袋子就准备往几人脸上倒,这时今月白迅速举起了枪,她的枪技是陈恩荣教的,她在这上面有天分,视力好,命中率极高。
哪怕不能一击毙命,也能让人站不起来。
她把枪口对准了正在拿药的男人,但几秒后,她又把枪对准踹男孩的男人,两方都需要她救,但土枪的后坐力极强,她很久没碰枪了,没办法连打两枪。
她必须打一枪就逃,拼命逃走,再等待时机。
可只打死一个人有什么用,一个人死了,另一个有枪的人还能继续踹男孩还能喂大家粉末。
这时阿烟又带着虚幻的鸭子走了起来,她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般摇摇摆摆地走,走几步就转一圈,临近房门口了,她忽然回眸往今月白的方向望了一眼。
今月白的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预感很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秒阿烟猛地推开门往门外狂奔而去。
她学过一些手法,手速极快,所以在强迫喂食花粉的时候,把大半都藏在了袖子里,她现在还清醒,只是有些昏,跑不快,但她已经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靠门最近的男人一愣,几秒后,他迅速停下踹男孩的脚,转身就追了过去。
阿烟朝着门外的大道飞奔,跑得鬓角的长发都飘起。
她看起来很自由。
今月白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她克制住哽咽的声音,举起了枪。
与此同时,男人对着阿烟举起了枪——
“砰!”
枪声响起,阿烟身子一颤,上半身缓缓前倾,轰然倒地。
男人嫌不解气,又对着她的脑门来了一枪,而后拖着她的脚把她扔在了花街外。
杀完人,男人哼着歌往回走,此时的今月白正努力舒展自己麻痹了的手心,在刚才枪声响起的瞬间门,她在同时间门打死了屋内有枪的男人。
此时屋内两个男人正扑过去,想要捡起尸体裤腰带上的□□。
但刚才还被暴揍的男孩扑上前,死死把枪抱在怀里,他一边往外吐血一边说:“疼是解药,我不是天上的鸟,我看清你们了。”
男孩不会用枪,但他看得见拆子弹的摁钮。
他一边忍受疯狂的殴打,一边努力把那东西往下拉,十几秒后,颗子弹掉在了地上。
两个男人当即就要矮身去捡。
但男孩迅速把子弹塞进嘴里,仰着脸把它们吞进了肚子里。
“我赢了。”
他笑着倒在草丛里,昏死过去前,今月白开响了第二枪。
“砰!”
刚才杀死阿烟的男人应声倒地。
今月白的整条胳膊都被枪的后坐力震麻了,但她不敢停,死在门外的男人手里还有枪,所以她跳下墙就开始狂奔,用尽全力想在两个男人前把这个枪夺过来。
但那两个男人距离她近太多太多。
等她冲出房门时,两个男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一个男人阴狠着脸把玩着手里的枪,另个男人堵在今月白的面前,两人并排站着像是一堵墙。
今月白的嘴里开始发苦,她的余光望向屋里的那些活着的朋友。
她还有七个活着的朋友。
她们被迫沉浸在虚幻又模糊的世界里,像花像鸟,像一切,唯独不像人。
今月白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但意料之中的枪声并没有到来,她听到的是两声绝望恐惧的怒吼声,这种声音极为惊恐,像是遇到要人命的东西,像是生命最后的嘶吼。
今月白缓缓睁开双眼。
此时此刻,就在这里。
本该离开的瓶瓶浑身脏污地站在两个男人身后。
花街里有条纵横南北的臭水沟,家家户户平日里什么垃圾都往里扔,而刚才瓶瓶悄无声息地从里面爬了出来,身上滴着污水,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剧烈恶臭。
刚爬出来她就叫了两个男人一声,又在他们握枪转头的瞬间门,把揣在怀里的黑色花粉吹向他们的脸。
“是尸体杀了你们。”
瓶瓶被控制着说道。
“楚楚姐姐挣扎了很久,衣领胸口落满了这种粉末,很多很多,阿烟姐姐的衣袖里也有很多,我现在把这些还给你们。”
“这么多的剂量,你们应该活不了了吧。”
风把数不清的黑色粉末吹向猝不及防的两个男人,又吹向瓶瓶。
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