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人证在,冯钢不得不承认,“是我捡到的,我以为是你的,所以放到你桌上。” 他的话漏洞百出,姜柔觉得好笑,“你是在哪捡的?又是什么时候捡的?还有,为什么要夹在这些稿子里?” 三连问,让冯钢一时回答不上来。 他本可以把纸条烧了或是撕掉,这样谁都不会知道那是他拿的。 可他没那么做,而是还给姜柔,也许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存着见不得光的心思——想让姜柔和陈瑶之间心生嫌隙。 这些姜柔都有想到,陈瑶也想到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还在看着冯钢,等待他的回答。 冯钢被问得有点恼,不自觉间大少爷脾气就上来了,“只不过一张纸条而已,捡到了就还给你,我上哪记得那么多?” 见他只会无能咆哮,姜柔冷嗤,“冯钢,你真的比不过钱国多。” 在冯钢眼里,钱国多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连胡子都没长呢,哪跟他相提并论?这简直是种侮辱。 冯钢脸色胀红,人生第一次恼羞成怒。 还没等他反驳回去,陈瑶又来补刀,“幸亏我没瞎了眼看上你,你这样的行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令人恶心。” 她被气得紧握双拳,很后怕她和钱国多的缘分就这么错过了。 听见喜欢的人这么说自己,冯钢终于呆不下去,逃也般大步离开办公室。 在外人眼中这是件小事,但对于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这是容不得的沙子。 没过几天,冯钢主动退出新节目,并调去电视台工作。 慢慢的,人们也就把他给忘了…… * 最近,大杂院里都在传,唐策和张天柳相亲成功了,两家人开始定日子了! 刚定准日子还没等结婚呢,刘美凤就急不可耐地带着张天柳挨家挨户发喜糖。 每家糖块不多,但阵仗整得挺大。 他们先发给前院,轮到中院的时候直接跳过姜家,去了后院。 陈爱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气得痒痒。刚好,姜文芳也来家里作客,便念叨着:“这刘美凤真不是个东西,当初我家办喜事,给她好几块喜糖,轮到她家办事儿,竟然敢不给我?” 姜文芳望向窗户外,安慰道:“不给正好,等他家办喜事,你不用随份子钱了。她要是问,你就说没吃到喜糖不知道。” 陈爱荷觉得很有道理,终于没那么气了。 另一边,在后院。 刘美凤站在田家门外,有点胆怯,她怼了怼张天柳,低声说道:“你自己进去送吧,我就不进去了,万一李巧芬看见我把那事抖落出来,可咋整?” 张天柳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表面依然和气,“那行吧,你去送另一家,我送完马上出来。” 紧接着,她敲响田家的房门。田文斌对前院的邻居不太熟,见到她,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这是谁? “你是?……” 张天柳想进去看看李巧芬的精神状态如何,于是笑着回答:“我是中院唐家未过门的媳妇,我妈让我过来送喜糖,我能进去说话吗?” 田文斌虽对院子里的邻居不算热络,但也都客客气气的。他把人让进屋,张天柳从兜里掏出几块糖放到桌上,“这您拿去,让李婶甜甜嘴,对了,她人呢?没在家吗?” “在家,屋里睡觉呢。”田文斌没想太多,收下糖。 见李巧芬不在,张天柳没再多呆。 出了田家,刘美凤早已等在后院的某个角落。 急着问:“怎么样,她还疯着吗?” 为了让其安心,张天柳谎说:“疯着呢,没事儿。” 刘美凤听完,确实放心了。两人回到中院,张天柳看向姜家的大门问:“姨,咱们真不给姜家送糖?” “不送!我看见陈爱荷就烦!” 此时,陈爱荷边给孩子换尿布边吐槽:“就刘美凤那人,我是真烦死她了,心眼子小得还不如一根针鼻粗。” 懒得再提唐家的事,她转移话题,问姜文芳:“你和吴大夫打算哪天登记?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姜文芳眼珠儿一转,真提了,“嫂子,我想求小柔帮个忙。” “啥忙?” “登记那天让她陪我去一趟,我这心突突的,特别没底。” 很快,登记当日。 姜柔挽着姜文芳的胳膊,钱国多跟在身后,并排是吴庸,几个人往婚姻登记处走。 在路上,姜文芳紧张得不得了,握着姜柔的手不放松。 姜柔见状,小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