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定定看着他,不愿意相信他会说谎,“除了换轮胎,你还有别的工作吗?” 男人认命的摇摇头,没打算为自己辩解。 见他连撒谎都懒得撒,她的心逐渐下沉,“也就是说,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沈城东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忙上前牵起她的手,解释:“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姜柔没搞明白他们只是回家聊聊而已,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难道他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根本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她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问题,猜来猜去的相处方式实在让人受不了。 面对她的质疑,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终于有了决定,“走吧,回家再说。”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婚!绝不给姓唐的腾地方。 姜柔任他牵着,回到家关上门,他们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凳子上,互视对方许久。 “还是你先说吧,我听着。”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两人异口同声,随后皆是一怔。 姜柔气极,“你最近好怪,到底怎么了?” 男人沉默半晌,提出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你有没有后悔跟我结婚?” 他家不住在城里,他也不是光荣的军人,又没能和她一起长大,但他就是不想放手。 看着他眼底的落寞,姜柔莫名心疼,语气也跟着软下来,“当然不后悔,你后悔了?” 男人想都没想便答道:“没有。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姜柔唇角轻翘,“那你为什么问我后不后悔?” 为预防一切未知发生,沈城东长臂一揽,把她抱坐在面前,尽力克制着起伏的情绪,“姜秋雨告诉我,唐策是你以前处过的对象,他这次回来好像没对你死心。我怕你重新选他。” 他的声音低沉,最后一句话像带了钩子,极其委屈。姜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最近的种种反常会是因为这个? “我和他没处过对象,你别听姜秋雨瞎说。”她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与其额头抵着额头,眼眸眷恋缠绵,“而且…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强。” 沈城东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跌宕起伏。他忽然单手托着她的后勺,狠狠吻住她的唇,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 这一夜,男人不似平常那样的鲁莽。想起白天货车司机的那些话,他红着耳根伺候她,直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姜柔没在食堂吃饭,她提前离开机器厂,去了姜秋雨租住的平房。 此时,姜秋雨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不止有她的,还有钟放的。 婚后的生活鸡飞狗跳,没她想象的那么甜蜜。钟放本就是娇养长大,什么活儿都不会干,也不愿意干。 她只能勤快一些,盼着有朝一日钟家能接受她,给这个家雇保姆。 姜柔敲响木门,隔着矮矮的院墙就能看见她,“姜秋雨,你出来一下。” 被最讨厌的人看到自己最落魄的一面,这让姜秋雨想到了上辈子的画面。她慌乱想躲,却没找到能躲的地方,只能站起身去开门。 “你进来说话吧。” 姜柔没那么傻,才不进。 见她不动,姜秋雨把家门锁好,转身说:“那行,正好我要去市场买菜,咱们边走边聊。” 慌乱的思绪已经平复,她能猜到姜柔为什么而来,想到自己是掌控一切的重生者,也就没那么心虚了。 姜柔佩服她的厚脸皮,和她往胡同口的方向走,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 姜秋雨刻意放缓脚步,促狭道:“你干嘛离我那么远?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慢走,姜柔也跟着放慢速度,点了点直言不讳:“我怕你万一流产,讹上我。” “……”姜秋雨被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其实她真有这种打算。 眼见前面就是分岔路口,姜柔忽然停下来,没再向前走。 姜秋雨见状,也停在原地。 “小柔,我们是姐妹,我只是觉得沈城东配不上你,唐策要比他的条件好得多。人都该往高处走,你怎么想不通呢?” 姜柔看着她衣服上的水渍,和凌乱的发丝,觉得特别讽刺,“你说的往高处走,就是给男人洗臭袜子吗?” 紧接着,又说道:“我今天来是要警告你,如果再敢挑拨我和沈城东的感情,我就把你假怀孕的事,告诉钟家。” 只见姜秋雨瞬间脸色刷白,嘴唇轻颤道:“你,你在说什么?我没假怀孕。” 其实姜柔只是猜测,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