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吸了口尼古丁,半眯着眼。
他在等音乐剧《小狗与小年》开幕,因为剧场禁烟,便出来抽了。
中原中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夜深人静,赶一场末班的音乐剧,孤身一人坐在剧场正中,享受音乐,陶冶情操,和独处时的……
“中原中也。”
一道稚嫩的童音从他面前突兀响起,充满惊喜。
中原中也:!
他下意识警戒,然后在看清眼前是什么东西后,迅速收起杀气。
青年皱着眉,用一根手指轻轻戳开垫着脚试图和他保持同一高度的栗发男孩。
“你不是回家了吗,小鬼?”
他看了眼头顶呆毛乱晃的弗勒佐,虽然知道是风,但还是忍不住想。
真像小狗摇尾巴。
“加德。”
弗勒佐被戳的踉跄一下,稳住身子,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看着中原中也。
不知为何,他格外喜欢这名仅有一面之缘的漂亮青年,因此希望能他称呼自己的爱称。
“你答应叫我加德的。”
“比起这个,你怎么在这?”
中原中也收回手指,漫不经心。
今天救下了部下的孩子,工作也顺利,他心情不错,乐的和陌生小孩聊闲。
更何况,抛却若有若无的似曾相识感,中原中也私心也很愿意和弗勒佐多聊几句。
这孩子拥有幼犬一样的眼睛,纯澈单纯的信任喜爱着周围的一切,闪闪发光。他们这种见惯了肮脏算计的人,最喜欢和这种人相处,不用带丝毫防备,身心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下来了。
“加德。”弗勒佐纠正完,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中原中也。”
他们是交换过名字的朋友,说话要算数呀。
“好好好,加德。”
中原中也真是怕了这孩子的固执,他用掐烟的那只手向下压了压,表示妥协,随后余光撇到到自己手里的香烟还在燃烧,不耐烦的啧了声。
青年指尖覆上一层红色的重力,他熄灭燃烧着的香烟,把剩了一截的烟夹在指缝中。
“别把我全名挂在嘴上,你想被亡命之徒盯上吗。”
中原中也这个名字,在横滨可不是什么安全词。而是祸端和恐惧啊。
“全名。”弗勒佐思索了两秒,又兴奋的抬起头:“那我叫你中原君?”
东方人的姓在名前,再加以‘君’的敬语。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说来怪异,弗勒佐虽然失了忆,但他对自己所掌握的语言运用却相当娴熟。
包括且不限于语法、谚语,本国人才知道的习俗和传统。
他的记忆,就像一块被切成两块的蛋糕。
一边是丝毫不受影响的语言学知识,另一边是被销毁的彻底的常识和过往记忆。
还有神经内科的权威专家远赴组合,只为一睹这医学怪象。
当然什么结论也没得出,只能感叹人体的神奇,还有神乎其神的异能。
毕竟弗朗西斯没邀请骨骼专家来看弗勒佐的改变身型。
“放尊重点,小鬼。”
中原中也瞥了眼毛都没长齐的弗勒佐,这小孩才一米出头,怎么有脸张口喊他同龄人称谓的‘君’的。
“叫‘先生’。”
被训斥的弗勒佐恹恹的‘哦’了声,不过很快满血复活。
他考虑到叫’中原‘被反驳的情况,改口。
“中也先生!”
“……嗯。”
总被人忽略‘中原’姓氏的中原中也对此有种令人心酸的熟练。
可能是他的姓氏音节太多了吧。
“所以,你又走丢了吗?”
中原中也的目光平静又柔和,钴蓝的眼瞳像正午被阳光照耀的大海。
弗勒佐眨眨眼,回忆了下自己被琴酒打电话要求留下又被拎走的经历,概括道。
“没有走丢,是有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