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他按回去,另一只手把摇下的车窗关好。
他从后视镜瞥到,弗勒佐被戳回去后就规规矩矩的系安全带,手在空中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的吩咐伏特加。
“去神奈川警局,把那坏事的废物处理掉,然后去鹤见。”
虽然很好奇这小孩是谁,但琴酒没解释的意思,伏特加也有眼识的没问弗勒佐的事情。
“他被抓是因为无证持枪吧。”
伏特加的意思是,那位还没进来的新人,还能抢救一下。
琴酒没说话,只冷冷的瞥过去一眼。
伏特加瞬间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的专心开车。
琴酒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但并未点燃,将烟叼在嘴里嚼,一副不是想说话的样子。
然后——
弗勒佐又探出脑袋,他太小只,安全带与他而言其实没什么功效。
“你要去杀人吗?”
伏特加为这冒失的小孩捏了把冷汗。
他熟悉琴酒,刚才的他绝对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东西。
现在思绪被打断……
“嗯。”在伏特加瞬间惊悚的目光下,琴酒懒洋洋的回答,他像在幼崽面前收敛了爪牙的雪豹:“尾田荣真绝对和那个废物说过组织的存在,他不能留。”
而栗发男孩像是刚出巢穴的幼崽,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又提出疑问。
“私自杀人是犯罪者吗,那如果是得到他人许可的杀人,还算犯罪者吗?”
伏特加目不斜视,思考新车座要换成什么颜色。
琴酒嗤笑一声。
身为弗朗西斯关注的人,又是异能者,弗勒佐应该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特权‘。
“你怎么有这么多幼稚想法?”
“不知道,这是别人告诉我的。”弗勒佐想说那人就是告诉他黑衣组织的人,但想了想,觉得啰嗦:“他还说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犯罪者也能救人,但他语气又分明厌恶杀人的犯罪者……我没太听懂。”
人生导师?
琴酒语气讽刺:“好人,犯罪者,谁给的定义。”
“嗯?”
非任务期间,琴酒姿态还算放松,他慵懒的靠在车座上,锋利的牙齿在烟上留下咬痕。
“世界本来就是强食弱肉,想那么多干什么,小鬼。”
放松,但不代表他会闲的解答幼稚小鬼的问题。
好人,坏人,犯罪者,英雄。小孩才在乎这些,大人只管利益和成果。
听完这番话,本来就茫然的弗勒佐更茫然了。
他试图理解琴酒的意思。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这种社会与人性的复杂,都是生活磨砺出各持己见的东西,怎么说都对,哪能想的太清楚。
弗勒佐思考了一路,直到车门被下车的琴酒拉开。
车子被伏特加停到了街边,一个靠近居民区的拐角处,斜对面就是神奈川警察局。
“我出去一趟,车里不安全,你去那个咖啡厅待会,别人问就说在等大人。”
弗勒佐盯着那张和美元不同的钞票看了两秒,数着上头四个零,突然抬头发问。
“这个一万块钱可以买几串糖葫芦?”
琴酒:……
他懒得回答这种无意义的问题,语气带上一点强硬。
“去咖啡厅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说着,带伏特加走了。
虽然和弗勒佐相处不久,但琴酒差不多摸清了他的性格。
这孩子死讲礼貌和规矩,下命令就听,乖得很。
但事实证明,琴酒对弗勒佐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栗发男孩盯着他的背影茫然了几秒。
然后拿着刚到手的一万日元,打算换个人问问。
初出茅庐就被骗,糖葫芦这事,他一定要问清楚。
一会就回来。
抱着这种想法,弗勒佐理所当然的偏离了琴酒指的轨道。
警局附近,商业建筑不多,现在又过了晚高峰,他走了一分多钟才看见第一个人。
青年慵懒的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