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义薄楼退隐江湖?”
同桌的几位酒客顿时愣住,神色中的惊讶比听到薛嵩辞官还要震惊数倍。
义薄楼现在已经是大唐江湖的一杆大旗,怎能说退隐就退隐?
大唐的江湖眼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义薄楼。
若义薄楼隐退,以后...外邦的武者进入大唐岂不是要横着走?
“此事千真万确!据东都那边传来的消息.....义薄楼已经人去楼空,伙计、账房先生皆已不见,
无巧不巧,就在昨夜,洛阳城东的云天庄发生了一场大火,整个庄园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还有....长安城西一战后,义薄楼的那几位顶级高手也彻底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另外还有清风赌坊,他们的分号皆已关门!”
说到这里,最先开口的武者忍不住有些唏嘘。
种种迹象表明,义薄楼这次绝不是玩虚的。
以后义薄楼的火锅膳食、清风阁双色球可能都会成为一个传说。
“啊....这.....为什么?”
片刻,好不容易回神,有武者问道。
“为什么?还不是当今天子逼的!立功不赏还变相逼着出战。”
“当今天子逼的?”
旁边,有武者连连摇头。
虽说天子和义薄楼之间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这次还想再借义薄楼之手化解陇西郡危机,但要说天子能逼义薄楼隐退还是有些言过其实。
不说其他,论单打独斗,试问还有谁是义薄楼那几位的对手?
更何况义薄楼背后还有一个神秘之主。
就不信义薄楼这么怂?
更何况,义薄楼要是真怂的话就乖乖的去听天子的诏令行事何必又闹出辞官的说法?
“呵呵,你们还真别不信!天子数日前传下旨意,敕封汝阳县令李默为汝阳节度使,命其招兵买马不说还给了军政大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节度使是专门为镇压义薄楼而设立。
有一个节度使专门去镇压江湖势力,义薄楼生出隐退之心没什么问题。
换做我是义薄楼之主,也会这么做。”
武者撇了撇嘴。
“节度使?此事没什么....别忘了李默也是义薄楼的人。”
其他武者依旧摇头。
“李默是义薄楼的人?呵呵呵!你们真的是....都到了这个份上难道还看不出李默其实是天子的人?要不是天子的人,天子怎么会敕封他为汝阳节度使?”
“啊?这....”
有武者一愣。
话说自从李默有了名声,基本上都是以义薄楼的身份在行事,汝阳县令只是捎带。
“大家别忘了,李默可是正儿士待这些江湖武者离开后,亦是留下了几两银子跟着起身。
“隐退?我的那几位老友不出世则以,一出世定然不会轻易隐退!即便是天子也没有办法逼他们隐退。”
说罢,
青衣文士身形一闪,再看,已经不知所踪。
.......
时间一晃,不知不觉已快到子时。
明月高悬,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在欢度中秋佳节,文士才子更是以明月在饮酒对诗,
但此时,
皇宫,御书房的气氛却是压抑到了极点。
天子李隆基临时召集肱骨之臣议事,到这个时候也没能议出结果。
“爱卿,此番该如何是好?薛嵩辞官,陇西郡大比一事怕是再倚靠不了义薄楼!”
良久,
李隆基低沉开口。
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薛嵩的举动给了一个措手不及但要说后悔没给义薄楼赏赐....其实倒也没有。
如果还有重来的一次机会,他肯定还是不会将袁天罡手札给义薄楼的一众高手。
“陛下,既是义薄楼倚靠不上,或许只能调动大军对抗吐蕃,以免我陇西郡落入敌国之手!”
闻言,杨国忠心思一动,急忙躬身道。
其实对于这件事,他倒觉得无论怎么样对自己都有利,故而一点都不急躁。
若薛嵩领旨,义薄楼和吐蕃将彻底成为死敌,
到时候还能借着吐蕃的手压制义薄楼,让天音教有再次崛起的机会。
眼下薛嵩辞官也无妨。
大不了就是大唐与吐蕃开战,一旦开战,李光弼的十五万朔方大军就会被牢牢地牵制在陇西,甚至除了朔方军之外还能再牵制几位节度使。
“调动大军?这....现在还能调谁?”
李隆基揉了揉眉心。
一众节度使各有各的布防,若不是朔方军离陇西郡不远,李光弼的十五万大军也不会这般轻易调往汝阳。
更重要的是吐蕃二十万铁骑极其凶残,
此番要调,绝对要在十五万之上方才能压制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