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依儿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谢望轩站在原地,直到女子从他身侧走过,男人才低声说道, “你喜欢别人给你当狗。”
奚依儿脚步顿了片刻,好吧,看样子是偷听到了重点内容。她轻笑了一声, 没说话, 擦过他的肩, 离开了走廊。
谢望轩久久站在原地,眸中的情绪复杂难辩。
奚依儿推开酒店的房门, 被玄关柜子上端坐的小人吓了一跳。
白色的神像盘坐在矮柜上,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她供奉的神灵一样。
她很不尊敬的摸了摸神像的脑袋, 原本闭着眼眸,似乎在闭目养神的小人睁开眼, 神色淡淡, “不要打扰我修行。”
跑到门口来等着她,等到她回家了倒是开始矜持的装上了。
祂愈是一本正经,奚依儿偏偏想要作弄祂。女生将门关上,也不走进去, 微微弯着腰, 手指戳在神像的脸颊。
妫毓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向右边挪了挪。奚依儿便又戳了戳他右侧的腰。小小的神像身体一抖, 白色的石塑容颜上浮上浅浅的红色, 又往左边躲了躲, 看起来实在有些可爱。
奚依儿不由抿唇,弯起了眼眸,她得寸进尺的用指腹碰了碰神祇的小肚子。神像便像是炸毛了一般, 整个人从柜面上站起来,像只受惊的猫,就要从她的手中逃走躲开。
女子用两根手指轻轻松松扯住神祇垂落在脚踝的银色长发,“是我的错觉吗,你是不是长大了一点。”
奚依儿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之前只有二十多厘米的神像,现在似乎变得有她一个半手掌那么高。
神像逃不开,只好站在原地,模样有些乖巧,“是的,我昨夜吸收了一些神力,所以现在变大了。只要你一直好好供养我,我很快就会恢复成神身。”
“狡猾的邪神,你在偷偷吸取我的生命吗。”奚依儿凑近小小的神像,眼眸很明亮,像是漂亮的星辰。
妫毓原本有些羞赧无措的神情镇定下来,摇摇头,“我不会这么做,我需要的是其他的东西。我只需要你信仰我。”
女子将神像抱在怀中,“我点了外卖,你要吃吗。”
像是养了一只小猫似的。
妫毓的脸颊被迫贴在女子胸前的柔软上,整张脸都似乎要被烧红,手脚蜷缩起来,浓郁的情欲之力席卷在身体之内,令他紧紧咬住唇,才能够吞下喉咙中那些不太好的声音。
片场。
歌舞会。
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女子窈窕的身姿,新式的被称作“旗袍”的服装十分适合奚依儿,几乎像是特意为了她裁制的。
留声机中黑色的碟片缓慢旋转,舞池之中,苏将离搂着奚依儿的腰肢,高跟鞋与军靴相对,你进我退。女子学东西很快,他只教了她一次,她便能够将整首交际舞完整的跳下来。
她的身体很柔软,苏将离曾细细在掌中把玩,十分清楚。女子舞姿因此格外曼妙,令男人乌眸中闪过些痴迷。
一舞结束,副官走到苏将离的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
苏少帅搂着奚依儿的手臂紧了一瞬,松开手,“你去一旁吃些东西,我很快回来。”
左家的长子原本是不会来这种场合的,只是今日朋友相约,盛情难却,不好推脱。
事情谈好后,左杰书正要离开,却在大厅的角落,见到了熟悉的人。女子独自坐在人少的位置,面前摆了一杯果汁,看起来有些寂寥。
她怎么会在这里。苏将离呢。
左杰书微微蹙眉,迟疑的瞬间,他便看到有两个男子向着依依的方向走过去,轻浮的拉扯。
苏少帅在魇城并非没有敌人,来人引开了苏将离,假借调戏之意,手中的麻醉剂刺入女子的手臂。左杰书走上前,一手揽过了奚依儿,将人护在了怀中,“你们在做什么,走开,离她远一点。”
左杰书的朋友也跟过来,暗处的人见女人竟然还有人相护,才撤离了。
左杰书低眸,看向怀中的女子,她白皙的手臂内侧露出一个红色的小点。依依就像是她的名字一般,身体很软,乖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有点像是狐狸眼的眸子黑白分明,氤氲着无辜之色。
那瞬间左杰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因为她令自己想到了早逝的妹妹,也许是因为她露出这般柔弱无依的姿态,令任何男人都没办法无动于衷。
他揽住女子的腿弯,将她搂抱在怀中,带着奚依儿离开了这间歌舞会所。
左杰书将她带入了左府,他没敢让父母看到她,迟疑后,将依依带入了自己的卧房。
医生检查后,说她血液之中只有麻醉剂,没有大碍。
女子合拢着眼眸在他的床上昏睡,左杰书只能够在低矮的书桌前坐了一夜。
阳光刺在男人的瞳眸中,左杰书朦胧的睁开眼眸,女子的脸离他很近,艶丽的容颜闯入他的视线。
左杰书呼吸微窒,身体向后移去,他不记得自己只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身体后仰,便要从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