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了。”
纪恂心想我还有这能耐?
赵展磊说完却忽然觉得不对,“诶?这个好像我也一样!你要不是理我,我也特难受,你一天不理我,半天不理我,我都难受得慌。”
纪恂捏着小豹子的肉垫子,撇了撇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他俩这么多年好朋友好兄弟,石头要是哪天不理他,他肯定也会难受!
毕竟人非草木嘛。
哦,除了傅书行。
傅书行就是草木本木!!
“书行?”导师叫。
傅书行收回视线,“嗯?”
楼德导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楼下零零散散几个放学回家的学生,有两个还在过逆流桥,其中一个是他班里的学生,赵展磊。
也是傅书行平时很要好的朋友。
楼德导师开玩笑,“也想跟展磊一起回家了吧?”
“没有。”傅书行话语和眼神都很冷淡,“我们去训练室吧。”
楼德导师:“走走。”
纪恂一回家。
纪母也发现了他的不对。
以前是老往傅家跑,近段时间是捧着个恐龙的书不放手,今天回家,竟然瘫坐在沙发上像只霜降后的茄子,一动不动,失魂落魄的。
“怎么了这事。”纪母觉得问题有点大,伸手摸了摸儿子额头。
纪恂虽然遭受到了巨大打击,心情非常糟糕!
但他觉得理由很丢脸。
所以他轻轻躲了一下,不想开放自己的精神领域给妈妈看。
纪母意识到儿子在抵触,虽然那点抗拒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还是很尊重的没有继续进入纪恂的精神领域,收回了手,笑说“恂恂,妈妈给你做汤圆,芝麻馅的好不好?”
纪恂嗯了一声。
过了不多久,纪父也下班回来了。
纪父脱了外套挂起,冲厨房喊了一声老婆我上楼洗澡了,他走上楼,走了几步后发觉哪里不对,他回头看瘫沙发上的儿子,然后扯着领带走去厨房,压低了声音问妻子:“儿子怎么回事?”
纪母:“不知道,等在饭桌上问一问。”
纪恂不开口,他一声不吭的吃掉了半碗汤圆,然后放下勺子,“妈妈我吃不下了。”
纪母:“吃不下放着吧。”
“嗯,爸爸妈妈你们慢慢吃。”然后他就像幽魂一样飘上了楼。
纪母等儿子进了房间,才问丈夫:“跟傅家那孩子有关?”
“那我怎么清楚,不过我听说啊,老傅打算期末后带书行上战场练练,这段时间书行都在圣所里集训加训。”
纪母听了吓一跳,“真的假的?小行还是个孩子啊,才十二岁!”
纪父咳嗽一声,说:“我当年也十四五岁就上战场了。”
“你也说了十四五岁,那能跟十二岁比吗?”
纪父孔雀开屏失败,为了掩饰尴尬,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说不定你儿子是失恋了。”
纪母:“失恋,他恋谁啊?霸王龙?”
纪父:“……”
不得不说,纪母在某种意义上真相了。
纪恂躺在床上。
他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失败他妈给失败开门,失败到家了。
唯一的幸好是——
傅书行并不知道他最近这段时间狂看霸王龙是怎么一回事。
“唉!”纪恂重重叹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好像传来了一声虎啸!!
是将军?
纪恂愣了下,立刻坐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纪恂感觉将军刚刚那一声咆哮中充满了痛苦。
它很暴躁,像是困兽一样的在挣扎,喉咙里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是愤怒的。
纪恂从来没听到将军那样叫过!
可是竖起耳朵再听,安静的夜晚静寂无声。
连个虫鸣都没有。
尽管虎啸没了,但那种情绪却像是烧红的铁一样烫进了纪恂胸口。
他很很确定自己没听错!
纪恂拿了件外套飞奔下楼。
纪母见状,“哎,小恂,去哪儿啊?”
纪恂人已经跑远了,只留一句话:“我找行哥!”
纪恂跑到傅家门口,抬手敲门。
里面没人。
他用力摇白色的铁栅栏,同时冲里面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