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又跌回男人怀里了。
乌黑柔软的发散落下来,凌乱地贴在雪白的面颊上。
“你把手放开,”言川的睫毛颤得厉害,声音细如蚊呐:“我要起来了……”
他推了推丈夫,细白的指尖落在男人领口处,不慎碰到了一点肌肤,当即就被烫得一抖。
言川抿唇,伸手把丈夫的领口拢好了。
丈夫也没有逼着言川回答,听话地放开他,还扶了他一把。
言川被他托了一把才在床上坐稳了,立刻拽着被子缩到床角了。
因为他自己的被子掉地上了,所以言川拽的是丈夫的被子。
被子盖在身上,安全感回笼了一点,他又扯了扯自己的睡衣。
小腿不再裸露在空气中,言川总算松了口气,余光偷偷打量丈夫。
男人已经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只是领口上的水渍明晃晃地留在上面。
言川又把下巴埋进被子里了。
“宝宝,”丈夫把蒙到言川脸上的被子拨开,目光落在他的膝盖上:“这里是怎么弄的?”
言川低头,看见上面一团青紫的淤痕。
他皮肤白,细腻柔软地像一碟子嫩生生的奶冻。小腿很细很直,只有腿肚子上有点肉,膝盖的形状都很精致。
现在上面却覆上一片淤痕,青青紫紫,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上面甚至掺杂着些许红色,在雪白的肤肉上格外明显。
丈夫伸手,在那里轻轻摩挲了一下。
言川抖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向眉眼沉沉的男人。
“嗯?”
丈夫握住他的脚踝,动作很轻地把他的小腿放平,搁在自己腿上。
言川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是不小心……”
他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言川脑海里一片空白,本来他穿上长袖长裤就是为了遮挡一下身上的淤痕,不想解释为什么上面有伤。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天知道为什么公寓楼里的鬼怪会突然出现,又对他做了那么奇怪的事情。
逼着他把丈夫的被子拽下来,扯开睡衣的纽扣,还弄脏了睡衣的领口。
“不小心?”丈夫皱眉,口吻十分关心:“还摔到哪里了吗?”
言川下意识摇头,可丈夫把围在他腰上的被子也扯掉,稍微把睡衣袖子翻上去,就看见手肘上磕磕碰碰的痕迹。
其他部位自然也有一点,但不是很明显。
视线犹如实质落在身上,言川缩了缩,整个人都矮下去。
这就没办法再用不小心解释了。
疼倒是不怎么疼,但看着严重得很。
膝盖撞青了还能算是摔了一跤,手肘和其他地方都有算怎么回事?
胡编乱造的话在唇边绕了一圈,言川还是没能说出来,唇瓣微张,有些茫然地垂下头。
没有办法糊弄了。
他还不如去应付逃综里的鬼怪呢。
言川心里懊恼,不自觉咬着唇瓣沉默不语。心里是不知所措,看起来却像是无比纠结。
就好像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不敢和丈夫交代似的。
丈夫皱着眉,握着言川足踝的手微微收紧。
这个动作像预告似的,言川对上他又深又沉的视线,小声喊了一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