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出来时就褪下披风, 让丫鬟帮忙拿着,和郁氏见面之后,就把今日遇到宸王赠披风之事说了, 郁氏很为女儿高兴。
“你爹爹就从未对我这般体贴过,你知晓的, 似宸王这般地位的人,还能如此体贴,这真是你的福气呢。多少男人, 都不愿意听女人讲完一句话, 有一个男人能听你说话, 那多好啊。”郁氏说着说着还有些羡慕。
以前在瑶娘痴肥的时候,总觉得女人变漂亮了,仿佛就会有很多男人爱。
实际上男女之间门相处,其实是个大学问, 并非单纯是皮囊问题。
至少宸王看起来知情识趣,这样可比许多人都好多了, 像她爹就不太好好好说话, 娘还得小心翼翼的哄着,得亏娘不是那种气性大的, 否则早就被气死了。
莫说其他人,就家里他大哥那种, 见一个爱一个, 二哥呢, 固然没有大哥这么见异思迁, 但他因为相貌出众,成婚前也有几段风流韵事,时雨都直接躲开, 更不用提二房的罗敬法,公然和郁嫣搞在一起了。
因此,在路上瑶娘一时很甜蜜,但又怕自己嫁进去之后,也是和家中女人们一样。
大概这就是所有姑娘家都会担心的事情了,到了六月份,成少谨同王元霜俱是同日成亲,大抵是宫里办喜事也不愿意来回折腾。
瑶娘提前一天去成家祝贺成少谨,成少谨手边正放着一本《菜根谭》,她闺房中四处一片火红,房中还站着几个内廷派来的嬷嬷。
她们虽然都是在宫中长大,但是做伴读和做王妃是不同的,这些人别看一个个都是年纪大的妇人就以为她们和善,谁若是在太妃面前说几句吃亏的还是做儿媳妇的。
“罗妹妹,进来这里坐。”成少谨很是欢喜。
瑶娘祝贺她道:“姐姐,妹妹我先祝你百年好合。也不知道你家里现下如何了,知晓你在家中管的严,我也不敢贸然前来。”
成少谨拉着她坐下,又对那些嬷嬷们道:“这位是罗姑娘,也是我的好友,我们说些诗词之道,请嬷嬷去吃茶。”
这些人知晓瑶娘明年兴许也要嫁进宫中,成为宸王妃,宸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当然与众不同。
等这些嬷嬷们走后,成少谨捏了捏瑶娘的脸:“想苦你们了。”
“谁不是呢,我近来也不怎么能够出来了。”瑶娘苦笑。
成少谨点头:“你家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三姐姐以前我们都认得,哪里知晓她去的这么早。”
瑶娘叹道:“是啊,三姐夫刚中进士,少年得意之时,三姐姐却是去了,我们家人也觉得遗憾。罢了,你大喜的日子,不谈这些了,你可知道以前和我同一屋子的庄姐姐,她嫁给了今科一位进士,倒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如何得偿所愿?我听说人家家里原本准备的一门极好的婚事,只是还未定下来,当年还心照不宣呢。现下庄姑娘嫁过去,日后也不知道如何呢。”成少谨并不看好。
似庄令仪这样的人,唯独靠的就是身份,但是这样下嫁,那个男的能够这么快抛弃祖上的婚事,想必做事也不是个坚定之人,恐怕日后很难说。
瑶娘皱眉:“姐姐是如何知晓的?”
既然新郎家是在老家心照不宣,成少谨是怎么知道的,成少谨倒是好笑道:“你可别忘记了,徐青容和她关系可是不错的。”
原来是徐青容说的,当年庄令仪一直以林贵妃为皇后和徐青容走的很近,甚至当年庄令仪是非常有可能嫁给二皇子和三皇子其中一人的,现在却混成这样,难怪徐青容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最有意思的是,庄令仪居然还下帖子请她过去,瑶娘和庄令仪虽然同住一室,但是她也受徐青容打压排挤几年,怎么可能会上门去,只让人准备了厚礼送去,权当礼节。
但这些看在庄令仪,她就有些不满了:“罗瑶娘是不是瞧不起我,怎么我下了帖子,她却不来?”
“想必是故意端着架子。”她身边的丫鬟不忿。
庄令仪是宪国公掌珠,以前在宫中伴读中身份最高,现在却因为嫁给一位读书人,不仅是瑶娘没来,连她认为关系不错的徐青容也没来,成少谨等人也都只是送了贺礼过来。
宪国公夫人就道:“你呀,我早就说了你不愿意听,若你现在嫁的是大皇子,你看她们会不会来?”
“那又如何,女儿嫁的是读书人,他们读书人家不似王府那么糟乱,况且如今实权都在内阁,兴许女儿未来也能成为首辅夫人也说不定呢。”庄令仪以前绝对不会说这种自夸的话,更不会提及找一个年轻的前途远大的男子比什么都强这种话。
宪国公夫人却道:“新姑爷二十六了,你要想想二十六岁未成婚的男子寥寥无几,一边仿佛是我们逼的,欲拒还迎,偏你非要嫁。你呀,好好的国公嫡女,却愣是没人看上,要回家来——”
虽然疼女儿,但是以宪国公夫人活了这么大年纪来看,硬是觉得那黄道宾就是个有问题的。偏偏女儿就是鬼迷心窍似的,现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