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中的聊天声、咖啡机的细微噪音和音乐声包裹之下, 喻素言没听清喻扬找庄曼语说的话。
只知道喻扬很急切,他想拉庄曼语走,喻素言想阻挡, 但不知道喻扬对庄曼语说了什么, 明显感觉庄曼语的态度软了一点。
喻素言猜测庄曼语因为喻扬出轨的事生气,才会在刚用餐时问她, 如果和喻扬分手, 她会怎么看待。
她这渣哥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 哪怕她握住了庄曼语的手, 以保护者的姿态,表达强硬态度。
他依旧杵在她和庄曼语中间,死活都不肯走。
庄曼语今天穿得很漂亮, 优雅得体,银色的颈链衬得肤白如雪, 小巧的翡翠耳坠, 幽幽闪着光,顺着优越的颈部线条绵延,露肩的低胸小黑裙,剪裁得体。
喻扬的喉结动了动,头一次感受到ss级omega, s市第一美人的魅力, 还是第一次看到庄曼语这样穿,心里感叹此行不虚, 下定决心, 哪怕庄曼语怀了别的孩子, 他也要得到她, 和她结婚, 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釉红微润的唇妆微抿,无需眼妆的浓颜美人,淡淡地瞥过喻扬的呆滞。
“喻扬,不要在这里说,好吗?”
喻扬心中的亢奋,在绝美姿容下,没被减弱,反而变得愈发滚烫。
对于庄曼语的祈求,他晕乎乎地答应。
“好,你说在哪谈话,就在哪,你定。”美色加持下,怒火都散了些。
喻素言眉尖蹙紧,喻扬的发呆姿态被她收在眼中。
【宿主,男主这是被惊艳到了?】小金鸟问:【他难道没见过女主这样子?】
这段时间,女主和喻素言约会,每次穿得各种优雅性感,小金鸟免疫力提高了不少,见男主发呆,就觉得他既傻又透着那么一股子猥琐。
喻素言不想理它。
果然,庄曼语要和喻扬单独谈话,又像是碍于她在场,有很多话不便说。喻扬也恨不得她当场就消失。
她吸了口从心迸发的凉气,眉眼冷下去,问庄曼语:“冷不冷?”
庄曼语一时被她突兀的问话怔住,喻素言抿了抿唇,“下次记得穿多一点。”
庄曼语:“?”
她手指着咖啡馆的中央冷气扇,僵硬地解释:“我有点冷。”
她眉眼冷淡,说不出是泄气还是失望,对这种情绪又觉得陌生,庄曼语想撇开她,和喻扬单独谈话,这是恋爱脑又上头,心又发软了吧。
为什么她会对庄曼语产生“怒其不争”的想法,只是担心任务失败,赚不到功德值?
她如今劝架不成,像横亘在小两口中间的外人。
先前在一百多个小世界中,企图唤醒恋爱脑女主的无力感,再次侵袭,只是这次除了无力感,还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我在咖啡馆外等你们。”丢下这句话,就冷冷地走了,抱着双臂,颀长的身躯站在外面吹着热风。
她没注意到庄曼语向她睇来的复杂一瞥,如翩跹惊燕,漾在棕色眸光中的含水柔情,朝她离去的背影轻轻拂过。
她走后,庄曼语对喻扬的面色恢复冷淡。
喻扬被喻素言掰过的手腕,发着阵阵痛意,手表的表盖似嵌入到肌肉中,发着钝痛。
心里怒气升腾,没控制脾性,心里习惯性骂了句“妈的”!
骂完他脸色变了下,这不是骂他自己妈吗?
和喻素言一母同胞,这种无法改变的事,真是太讨厌了。
如果说先前他出轨,还在庄曼语面前抬不起脸,也心虚。
在查到庄曼语怀孕后,喻素言一走,他的心虚化作胆气,理直气壮,音调高升了起来。
卷起胳膊上的袖子,肌肉上的青筋暴起,额角也突突直跳:“说吧,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难听的话劈里啪啦,恨不得从嘴里倒豆子似的蹦出。
那就是个野种!鼻孔喘着重重的气息,眼神迸射着不甘心,大男人的自尊被给他戴绿帽子的人踩在了脚底。
“我不知道。”庄曼语顾了眼窗外等候的喻素言,阿言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