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圣上口谕:朱瞻基,你若再敢斗蛐蛐,朕打断你的狗腿!”
太子爷:“???”
啥意思?
这可是你最疼爱的亲孙子啊!
他被老二毒打了,你转过头来还骂他?
你这未免偏心偏得太过严重了吧?
听到这话,朱瞻基瞬间如遭雷击,生无可恋地瘫软在床上。
不爱了呗……
有新欢了呗……
我不再是您最爱的小宝贝了呗……
太子妃止住哭泣,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
“小鼻涕,你说完了?就这一句话?”
小鼻涕点了点头,“说完了啊,不过这里还有一样东西,皇上命太孙殿下过目,然后写一篇自省文章。”
过目?
自省文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胖胖一把接过纸张,耐着性子看了下去,神情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将纸张递给了朱瞻基,骂道:“你这混账,这顿打该挨!”
朱瞻基:“???”
你大爷!
我干啥了?
我就斗个蛐蛐而已,你们至于这样吗?
抱着满腹委屈,太孙殿下接过纸张,目光攸地一凝。
这纸上正是记录的汉王与皇帝对话,以及那篇辛辣讽刺的《促织》。
朱瞻基耐着性子看完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促织》里的皇帝,从小喜欢斗蛐蛐,即位称帝后立马让各地采办上品蛐蛐入京,糜费国帑无数,致劳民伤财,民怨沸腾,甚至搞的小民家破人亡……
这说的人,好像就是他自己啊!
难道二叔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毒打自己?
朱高炽叹气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孩子啊,你二叔是为了你好啊!”
“你是大明日后的皇帝,帝王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整个大明,你是想做个圣贤明君,还是做个无道昏君?”
朱瞻基没有应声,久久没有言语,只是嘴里不断低喃。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太子妃接过纸张看后,忍不住面燥发热,惊觉自己错怪了老二。
“殿下,你说老二也真是的,教育就好好教育嘛,打人做什么?还下这么重的手……”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做了皇帝真祸害百姓?”
“是,妾身是个妇道人家,儿子我们收拾东西回顺天……”
“哎哎……爱妃,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