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军后,横行惯了的瓦剌它卜囊没有撤退的想法,直接率军攻阵。
一时间炮声大作,箭矢齐飞。
双方大战了半个多时辰,厮杀了几個回合,瓦剌它卜囊大军依然没有逼退明军,更没有攻破阵地。
这很正常,在一般情况下,虏骑本来就很难攻破准备充分的车阵。
正当数千虏骑有点力竭气衰,大批下马休息的时候,忽然游击将军达云率领两千番汉骑兵,从峡谷后方杀了出来。
正面炮声再次响起,将最后的弹药一股脑地全都倾泻出去。
观望了半天的林泰来立刻翻身上马,在家丁的护卫下,率领一千二百骑兵迂回压上去,形成了对虏骑的前后夹击之势。
被堵在峡谷口的这数千精骑,当即就崩盘了,四散而去夺路溃逃。
明军打机动性很强的虏骑就这点不好,很难打出完美全歼的战绩。
尤其是虏骑中的头领人物,就算打了败仗,也总是能在亲卫的死命掩护下逃出去。
后世看明军战绩,总能看到“虏酋仅以身免”之类的话。
林泰来发挥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瞄着大批溃逃虏骑一直追了二三十里,才鸣金收兵。据初步统计,此战斩首八百余级,基本将瓦剌它卜囊部的主力击溃了,算是近两年来西海的首次大胜。
当晚林泰来与石大人、游击将军达云小酌几杯,共同庆祝大胜。
这位达云在历史上也是西部名将级的人物,数次大胜海虏,为消除西部大患立下汗马功劳,官至左都督、甘肃总兵官。
知道此人能打,所以林泰来才放心让达云绕后夹击。
今天这场大捷,其实就参考和模仿了历史上达云的战役部署。
见林泰来似乎有些怏怏不乐,心情放松下来的石大人问道:“怎么了?何故长吁短叹?”
林泰来叹道:“惜我一身武艺,在当今战阵几无用武之地,打不出千人敌万人敌的风采。
也可能是百人级别战斗打多了,打这种成千上万人的战斗还不太适应。”
石大人:“.”
你林泰来真把自己当武将了?难道你还想把自己当项羽?
祖上番族、已经汉化、号东楼的达云端着酒碗,很遗憾的说:“今天机会很好,可惜还是让虏酋瓦剌它卜囊逃脱了。”
而后又骂道:“这帮不要脸的虏酋,一旦得势就猖狂,但若被击败了,往往又会上表谢罪,求朝廷原谅!”
林泰来正要附和着说几句,忽然左护法张文走进大帐,对林泰来轻声耳语道:“外面有人找,夫人那边来的。”
林泰来微微蹙眉,对石大人和达云说:“二位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石大人与达云没太在意,还以为林泰来出去上茅厕了。
又过了片刻后,却见林泰来大踏步回到大帐,不过手里多了一件物事。
再细看去,原来那是一个人头。
达云笑道:“林参赞想要用这个首级记功么?”
林泰来大声的说:“此乃瓦剌它卜囊之首级,被我斩获了!”
卧槽!达云大吃一惊!
白天上阵厮杀的时候一无所获,让虏酋逃走了。
晚上坐这喝酒,伱林泰来却能隔空把虏酋的脑袋砍了,这是什么神秘力量?
达某从军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斩首。
这瓦剌它卜囊是傻子么?明明已经从战场上逃脱了,还能被人斩首?
石大人看着林泰来若有所思,不愧是当代韩德让啊.
传言林泰来只要移居北虏,立刻就能当太师,看来此传言不虚。
回过神来后,达云当即提议道:“应当趁着瓦剌它卜囊死掉、主力被击溃、该部残寇群龙无首的机会,继续进军,大举扫荡西海南岸!”
林泰来想了想后,对达云说:“扫荡西海南岸的事情,交给石大人就行了。”
达云莫名其妙,那他达某干什么?
林泰来又道:“套虏北返东归,会借道甘肃,我会一路跟随监视,但身边没有将官随从。
而达指挥是从甘肃调来的,熟悉甘肃情况,故而想请达指挥跟着我一起行动。”
达云不情不愿,扫荡西海多么爽气,清除残寇还能多刷点功劳。
跟随和“护送”套虏出境这种工作,实在太无聊了。
但是把他从甘肃临时调过来,就是为了配合参赞军务林泰来的,拒绝不了林泰来的正常命令。
洮州城内,亲自坐镇在这里的新总督郑洛召集了新上任的兵备道李承志,以及新调过来的一些将官进行形势谈话。
“目前千万不能急躁,务必要稳住,我们已经输不起了,所以我们暂时要保守一点。
军事上不必冒险,以政治措施为主,防御优先,训练军兵,修补边墙!
用两到三年时间来恢复元气,积蓄军力,孤立海虏,然后再多路出击扫荡,与海虏决战!”
郑总督正说着话,却见标营中军官冲进了大堂,叫道:
“西宁急报!大捷!西宁卫设伏迎击瓦剌它卜囊部,激战半日斩首八百余,参赞军务林泰来斩虏酋瓦剌它卜囊!”
郑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