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瞬间逆转。李玄,可能挡住这等诱惑?
魏明突然冷笑,「这是你贺尊的主意吧!不告知大王,你这是想做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来人!」一个随从进来「副使。」
魏明吩咐道「去禀告大王,贺尊想用建州为诱饵,此事,不知大王知否。」
「是!
出了魏明家,贺尊微笑着在街上缓缓而行。
他进了一家酒肆,「来一壶酒。」伙计问道:「不要菜?」
「可有豆子?」
「有,有烤的,油炸的。」「油炸的吧!」
「烤的更好吃。」伙计热情推荐。
「烤豆子吃了屁多!」贺尊坐下,惬意的看着酒肆。
酒水来了,他喝了一口,随后捻起一枚豆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从南疆军破了夹谷关后,酒肆的生意就不大好。此刻酒肆中就贺尊一个客人,掌柜和伙计都懒洋洋的在打盹。
室内的光线突然一变,伙计条件反射般的睁开眼睛,「客官几位··....」
门外,石忠唐宽厚的身体挡住了大半光,他目光转动,看到了贺尊。
他走了进来,身后的侍卫跟着,石忠唐蹙眉,「出去!
「是!」侍卫出去。
掌柜和伙计不知此人是谁,但能带着侍卫的,想来必然是石忠唐麾下的大人物。「客官要吃些什么?」掌柜战战兢兢的问道。
「酒,豆子!」
石忠唐坐在了贺尊的对面,点了一样的酒菜。
「是!」
干这一行必须得有眼力见,上了酒菜后,掌柜陪笑道:「小人在后面,有事客官只管喊一嗓子!」
「聪明人。」石忠唐笑道:「想来以后生意会更好。
「托您吉言。」掌柜给了伙计一记眼镖,二人告退。
酒肆内安静了下来,能听到二人咀嚼豆子的声音。
「用建州为诱饵,有气魄。」石忠唐捻起枚豆子。
「换谁,都挡不住这个诱惑。」贺尊说道:「拿下建州,我军出关就面临坚城,而北疆军却进退相宜。说实话,换了臣,也得心动。
「你不去寻本王说,却和魏明私下谈及此事。本王记着,你是个谨慎的人。
「臣当年也曾恃才放旷。」
「可自从跟了本王后,你却谨言慎行。」「是。大王宽容,不过臣却有些茫然。」「说说。」石忠唐喝了一口酒水。
「当初归顺大王后,臣在想,此生该做些什么。按部就班的等着老死,说实话,臣不甘心。
「这人活一生,总得要做些轰轰烈烈之事。
「大王所言甚是。臣想来想去,觉着最轰轰烈烈的,莫过于谋反。」
「本王也是这般认为的。」
「所以,臣一说,大王便心动。且大王许多想法与臣一致。那一刻,臣觉着是遇到了明主。」
「老贺啊!咱们这一路看似顺遂,可暗地里多少凶险。就说当初长安出兵,本王看似从容,实则心中忐忑。你却说长安大军看似雄壮,可底下的将领却各自有自己的主人,心,不往一处使,再强大的军队也会不堪一击。」石忠唐举杯,「本王听从了你的建言,示敌以弱,最后大败长安大军。老贺,本王有今日,至少三成是你的功劳。」
「臣,不敢。」贺尊举杯。
石忠唐喝了酒水,亲自为贺尊斟酒。「臣不敢!」贺尊起身。
「坐下!」石忠唐指指席子,贺尊不懂,他便瞪眼,「怎地,本王指使不动你了?」贺尊坐下,石忠唐笑道:「哎!这才是咱们之间的相处之道。」
他斟满酒,举杯,「有人说,本王狼心狗肺,李泌与贵妃这般对本王,本王却谋反,不该。
他喝了一杯酒,「其实,本王只想过割据一方。而本王想割据一方的由头,也不是什么权势,而是,本王想庇护族人。」
贺尊愕然,然后笑道:「这难道便是天意?
「老贺,南疆对异族太狠。」石忠唐眸色中有些伤感之意,「那些官吏压根不把异族当人看,收取赋税如狼似虎。本王的祖父当初便是反驳了几句,说收多了,随后被一顿鞭子抽了个半死,抬回家中没多久就去了。老贺,你可知晓祖父临去前说了什么?
贺尊摇头。
「祖父说,这个***大唐,不值当效忠!」
石忠唐指指脑门,「说着,祖父拍了本王额头一巴掌,说,不要做奴隶!」,他笑了笑,「从那时起,本王心中就有个念头,那便是,本王,要做主人!」
「臣有一事不解。」贺尊为石忠唐斟酒。「说。」
「大王当初杀张楚茂,就不担心杨松成的报复吗?」
「担心,本王为此几夜未睡。」石忠唐笑道:「可彼时本王身不由己。
「李泌想利用本王来针对杨松成,可你看看,但凡成为李泌棋子之人,最终可有好结果?」石忠唐讥诮的道:「大唐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