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冷情吧!”
“那不是冷情,而是压根没把咱们当做是一家人。”张氏刚开始也觉得王老二有些憨直,等多次相处后才发现这货对成国公府没什么感情。
什么爱屋及乌,对于王老二来说,不存在的。
一个侍女进来,“夫人,宫中来人了。”
“哦!请进来。”张氏给马氏一个眼色,马氏起身去迎。
至于张氏,若是亲自出迎就显得有些谄媚了。
没多久,马上带着姜鹤儿进来。
张氏上次去见杨玄时就见到过姜鹤儿,事后也从王老二那里打听到了姜鹤儿的身份,笑道:“是姜娘子啊!”
“见过夫人。”姜鹤儿行礼,“国公有要事脱不开身,令我来问问,夫人这里可是有事。”
杨玄不来啊!
张氏压住心中的失望,“这阵子宁兴的权贵与豪商大多迁徙去了北疆,咱们这里”
“原来是这事。”
这事儿杨玄提过,姜鹤儿胸有成竹的道:“赫连娘子和成国公都在宁兴,自然不能让你等母子、夫妻分离……”
马氏的如意算盘是让赫连罗回归宁兴,一家子在宁兴经营,闻言不禁有些失落。
“这么说,国公还是想让我等去北疆?”张氏问道。
姜鹤儿点头,张氏问道:“那何时走?”
“国公说,王老二父母早早就去了,那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在宁兴有个去处,好歹也算是半个家,让他体验一番也好。”
张氏:
马氏:
姜鹤儿回去复命。
“张氏和马氏有些吃惊。”
杨玄说道:“老二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让他多体验一番亲情不是坏事。”
张氏是个聪明人,当知晓他的意思。
杨玄问道:“去追长陵的人可有回报?”
姜鹤儿摇头,“尚未有回报。”
秋风中,长陵回头看了一眼迁徙的队伍。
每个人都低着头,仿佛前方便是黑暗。
“娘!”
怀里的赫连光仰头。
“饿了?”长陵问道。
“父亲!”赫连光说道。
在教孩子说话时,没人教过父亲这个词,长陵愕然,詹娟捂着嘴,惊讶的道:“早上奴抱着小郎君玩耍,路过一家子,那孩子便叫了父亲。没想到小郎君竟然就学会了。”
“我儿聪慧。”长陵笑道。
“大长公主!”
一骑从后面追上来,“大长公主,有追兵!”
长陵一怔,沈通来了,面色严峻,“大长公主,是舍古人。”
王举也来了,老头带着长刀,披着甲衣,看着竟然有些威风凛凛的气势,“来了千余骑,多是舍古人。前面正在阻截,大长公主速去,老夫来断后!”
有人惊呼,“舍古人以一当十·”
“住口!”沈通喝住了那个侍女,“那只是侥幸罢了。”
长陵说道:“我留下!”
“大长公主,不可!”沈通说道。
“我若是走了,那些将士定然会士气大跌!”长陵知晓这一路的艰难,也知晓许多人身心处于崩溃边缘,若是带头人走了,舍古人只需一击,便能击溃他们。
这时远方一阵嘈杂。
“舍古人来了。”
沈通变色微变,“这般快就被击溃了?老夫去看看!”
他策马掉头,对王举拱手,肃然道:“大长公主这里,王公。”
王举面露坚毅之色,“除非老夫死,否则大长公主定然无恙!”
长陵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悲怆的气息。
“一起!”
她把孩子背在背上,拔出长刀。
千余舍古人杀来了。
即便还隔着老远,可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煞气。
“列阵!”
沈通喊道。
将领们在给那些惶然的麾下打气,不时看一眼长陵。
家国没了。
逃亡路上还遇到了追杀。
这样的气氛下,士气还有多少?
“那个娘们就在那!”
舍古人中,有人用长刀指着大旗,狂喜的喊道:“把她擒住,让大王睡了她!”
“睡了杨狗的女人,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有人喊道:“那边是什么?”
众人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左侧,乌压压一片骑兵勒马,静静的看着他们。
领头的将领举起手。
随即,数千骑兵出动。
“是北疆军!”
逃亡的队伍中传来了惊呼。
“完了!”
沈通面色惨白,“大长公主先走。”
“不必。”长陵摇头。她反手搂紧孩子,心想,他这是要杀了我吗?好歹不会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