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皆有。你这等女人去了方外,弄不好……哈哈哈哈!”
他没说什么不好,但知春感受到了强烈的恶意。
“你是说……”
“方外有专心修行的,也有六根不净的。有的地方,藏污纳垢,你自家想。”
知春见老贼拿出了一条萝卜,又摸出了一把小刀,下意识的尖叫,“你要作甚?”
老贼拿起萝卜和小刀,“老夫雕刻,有问题?”
说着,他低头雕刻。
知春松了一口气,旋即想到了老贼说的那些事儿。
这一想就不好了……当初在宁兴时,客人多是有身份的。男人嘛,见到美人儿就喜欢显摆,这个不以身份为限。有的男人就提及过方外。
真正专心修行的,几乎不沾红尘,近乎于苦修。
那等在红尘中打滚的方外人,有的就如同历劫,最终大彻大悟,成就不凡。但更多在红尘中迷失了。
七情六欲,名利动人……
女人……
知春打个寒颤,看向老贼的眼神中多了些感激。
这个老鬼,好像不坏啊!
他在作甚?
知春见老贼运刀如飞,萝卜上多了些东西。
“好了。”
老贼放下萝卜,拿出纸笔。
磨墨,开始书写。
“哎!名字!”
老贼抬头问道。
知春下意识的道:“叫夏知春吧!”
老贼开始书写。
他在写什么?
书信?
知春想看,却不好意思。
老贼写完,弄了印泥出来。
这是干什么?
知春不解。
老贼拿着雕刻好的萝卜章染上印泥,在纸上盖章。
拿起纸,往上面吹了几下,老贼满意的道:“手艺没拉下!”
他抬头,“寻个地方住下!”
知春说道:“咱们的路引不同,逆旅的人一看就会发现问题。”
“跟着就是了。”
老贼下车,坐上车辕,说道:“走着!”
稍后,他寻到了一家逆旅,竟然就在热闹的地方。
“下车!”
知春下车,跟着老贼进去,在他的身后低声道:“你小心……”
“客官两位!”
伙计热情的迎了出来。
“一个房间,上好的。”老贼一脸不差钱的豪爽。
伙计看了一眼戴着羃?的知春,“客官,路引。”
知春心底一颤。
抬头,透过羃?,看到老贼拿出了那张纸。
“贾仁。”
“正是老夫。”
“夏知春。”
“老夫的娘子!”
伙计多看了夏知春几眼。
“看什么看?”老贼不满的道。
“郎君好福气。”伙计赔笑。
随即入住。
“你……你先前写的便是路引?不,你是伪造!这是杀头的罪名!”
知春进了房间就靠在门边,神色紧张。
“你无需管。”
“无需管?到时候杀头我也少不了!还有,咱们该低调些,你却要了最好的房间,这不是惹人注目吗?”
“能娶到你这等美人儿,你觉着老夫该是个穷人?”
老贼走到窗户边,推开一条缝往外看。
是啊!
知春看着老贼,心想,这人原来心思缜密,行事从容不迫。
我倒是小看了他!
“你在这里等着。”
老贼悄然出门。
“你……”
知春想问他去哪,可却觉得没立场。
直至天色将黑,老贼才回来。
“吃吧!”
老贼带了食物回来,很是丰盛。
他就蹲在边上吃,案几让给了知春。
知春犹豫了一下,“你也坐着吃吧!”
老贼抬头,“老夫习惯蹲着。”
“为何?”知春觉得奇怪。
老贼随口道:“吃饭时坐着对贵人不敬。”
原来,他是贵人的随从!
吃完饭,知春有些紧张。
“老夫打地铺!”
老贼带得有铺盖,天气热,简单有个东西垫着就是了。
他躺下,没多久就呼吸平稳。
知春却没怎么睡,提心吊胆的,担心老贼会夜袭。
凌晨,老贼起来,正在昏昏欲睡的知春猛地一惊,“你要作甚?”
“老夫若是想动你,难道你还敢呼救?蠢!”
老贼出去洗漱。
是啊!
我难道敢呼救吗?
知春心神一松,随即入眠。
再度醒来,案几上有两张饼,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