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个搅屎棍也好啊!
杨玄就喜欢看到这一家子斗的满脸血,越惨烈越好。
但卫王那个狗东西却让他有些纠结。
太子的眸中闪过异彩,杨玄再看去时,却又死水不惊。
我眼花了?
杨玄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有危机感袭来。
太子叹道:“这话……实在。”
是实在。
太子死了不打紧,可他的儿女们怎么办?
他谋过逆,一旦身死,皇帝很有可能牵累他的儿女。
杨玄看着侄子那绝望的模样,心中舒坦之极,但想到先前的危机感,依旧语重心长的道:“许多时候,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不是?”
“这话在理。”太子点头,“你去吧!对了,后续还请尽心。”
什么意思?
杨玄满头雾水的出去。
他去见了王显销假。
“回来了?”
大佬们开口几乎都是一个语气。
“是。”
“新婚燕尔,多歇息几日也使得。”王显看着很慈祥。
但这话有些恶心人……谁都知晓王显和杨玄不可能是一路人,王显若是能抓到杨玄的把柄,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一脚踹出东宫,顺带踩几脚。
“下官想着还未曾聆听詹事教诲,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杨玄显得格外的情真意切。
王显笑容可掬,“老夫就喜欢你这等做事认真,兢兢业业的年轻人,好好干,回头老夫自然会在殿下那里举荐你。”
这话恶心到了极点!
太子都成了死蛇,举荐杨玄去干啥?去冷宫陪着太子耍?
狗曰的王显,恶心人的功力不浅啊!
杨玄笑道:“詹事谬赞了,据下官所知,殿下最信重的还是詹事。就说先前殿下召见下官,就提及了詹事。”
“哦!”
“殿下说詹事乃东宫擎天柱,他须臾都离不得。”
王显微笑,“老夫知晓了。”
杨玄成功恶心到了老王,刚想告退,一个小吏进来,“殿下召见王詹事。”
杨玄回到值房,美滋滋的喝着茶水,看着那些无关紧要的文书,以及一份书信。
书信是李晗写来的。
信中提及了陈州近况。
瓦谢灭后,基波部和驭虎部不断在明争暗斗,但一支力量却在崛起。
首领有个大唐名字,叫做辛无忌。此人不断席卷着瓦谢残部壮大自身,和基波部干了几次,虽败犹荣。
有驭虎部在侧,基波部投鼠忌器,啃了几次辛无忌所部啃不动后,就偃旗息鼓了。
陈州有些担心这个辛无忌会成为第二个瓦谢,成为陈州的威胁。
呵呵!
杨玄笑的很开心。
他把书信收起来,想着辛无忌此人。
不,是耶律喜。
丢失了那些俘获的大唐贵人子弟,加之建水城被杨玄突袭,两项大罪,让辽皇弄死了他一家子。耶律喜甘愿为奴,杨玄知晓,一方面是他想保命……在草原上一个人不是独狼,而是羔羊,随时都有可能会死于天气,或是狼群,或是被各种势力围杀。
耶律喜还有一种奢望,便是有朝一日能马踏宁兴城,为自己一家子报仇雪恨。
但人是会变的。
当麾下势力庞大时,耶律喜的想法也会变。
但,有一个死结却打不开。
耶律喜若是背叛,他唯一的去处便是北辽。好吧,哪怕赫连峰赦免了他,但一想到此人全家都被自己弄死了,赫连峰对耶律喜的戒心会有多少?
耶律喜不蠢,所以重新投靠北辽的可能性不大,这也是杨玄敢于支持他在草原上自立的缘故。
这也是他的一支奇兵。
杨玄惬意的起身,准备出去转转。
刚走出值房房门,就看到一个小吏飞也似的跑过来,面色惨白。
“太子出事了。”
“何事?”杨玄心中一个咯噔,想着自己先前可是去见过太子,若是太子出事……
玛德!
那个狗东西不会破罐子破摔,自己弄自己,随后栽赃在我的头上吧?
“太子说……王詹事威胁说……殿下的儿女当全数处死,太子为表明心迹,自断一手。”
小吏看着杨玄,“杨中允,你脸色不对,可是病了?”
太子差点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