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师
对此,其实我倒是深有体会的,山下的人有时候比山上那些吃人的妖还要可怕。
妖不可能有身份证的,所以在离开龙山后,我并没有带他们搭乘动车或者飞机,对此黑曜跟黄安慧俩都觉得挺遗憾的,毕竟他们还没见过能够飞的那么高,跑的那么快的大铁蛇以及大铁鸟。
不过,搭乘出租车它俩倒也挺感兴趣的,一路上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害的司机师傅在前面开车都不专心,一个劲儿的憋着笑,我都怕他忍不住弃车跑了。
一路折腾了七八天,期间在川省境内找了家小旅馆躲了一天逢九,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事儿。
而在这七八天里,我一直在各方打听着关于古苗文的事儿,后来在贵省境内的一个出租车司机那里得到了一条讯息,说是在距离贵市以北大约一百多公里外的云脉山上有支苗,里面的人几乎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山,他年轻那会儿跟他父亲上山走货郎的时候,见过,绝对是正宗的生苗,甚至连言语都是不通的。
这个讯息,其实算不上什么有力的线索,毕竟他那年轻那会儿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这么长时间很多东西都会改变的,也许那里曾经真的有人能够懂得古苗文,可兴许人已经不在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会儿也没其它的线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司机师傅人还是不错的,开车一直将我们送到云脉山山脚脚一条他以前走过的山路路口,并且大致在纸上给我们画下了他印象中的路线,并且嘱咐我们上山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路边上的一些个带刺的草以及草头上立着的蚂蟥,山里面的蚂蟥毒的很,一不小心被咬到了,千万不要用手去拽,越拽越紧,用刀子或者用手才旁边拍就行。
他嘱咐的这些个都是真事,可对于我们仨来说,这真的不是事儿,我就不用说了,他俩都是妖,还指不定谁吸谁的血呢。
重新回到山里,黄安慧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太好,黑曜倒是挺开心的,跟我说它在哪儿都一样,可我心里面跟明镜儿似的,这家伙只要黄安慧在它身边,就比什么都开心。
云脉山的地处于贵市与铜市交界,远远没有梵净山那么出名,甚至在本地都鲜有人知,不过海拔以及面积却要比那些名山大上不少,算得上真正的深山老林了。
爬山对于我们来说,一点儿负担都没有,黑曜身上甚至还背了一个够我们三个人住的帐篷以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至于吃喝的东西倒是没准备,毕竟他俩都是肉食动物,抓点野物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个事儿。
这云脉山那是真大啊,以我们仨的脚力,楞是爬了半天才翻过第一个山头,坚持到山涧里才休息,搞了点溪水,我准备生火煮点热水带上,黑曜自告奋勇的说去找吃的,这家伙是条蛇,论找野物我跟黄安慧俩都不是它的对手,没多一会儿就逮了七八只又肥又大的灰兔回来,黄安慧说它是条猪头蛇,居然要吃这么多。
它一脸委屈的说,它饭量摆在那儿呢,一顿吃少了就走不动道了。
没辙,黄安慧只好陪着它一起在小溪里洗,要说这妖啊,跟人其实是一样的,一旦过上了吃干净熟食的日子以后,再让它回到茹毛饮血的日子就很难了。
八只野兔洗了一个多小时,而我这边柴火都烧了十几根了,趁着火旺,就是一顿猛烤,撒上盐巴,抹上孜然辣子,浇上油,那叫一个香啊,半个小时后,三只野兔便出火了,我跟黄安慧俩算是功德圆满,留下黑曜在一旁郁闷的添柴加火。
等我俩吃完后,却发现黑曜那边居然把火都熄灭了,望着一地的骨头茬子,我跟黄安慧俩对视了一眼,随即黄安慧朝它询问道:“刚才是不是化形了?”
黑曜说没啊,我刚才瞧着烤了差不多了,所以就给取出来都吃了,这明摆着是嘴硬啊。
而在此之前我曾经明确告诫过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化形的,因为妖一旦化形,一方面会凶相毕露,另一方面如果遭遇雷雨天气很容易引天雷下凡,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黑曜似乎是怕我责骂它,所以打死都不承认这事儿,只是说自己半生不熟的就都给吃了,反正它也不怕拉肚子。
没辙,咱也没证据啊,所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路游山玩水,终于在临近傍晚前,翻过了第二座山头,找了个较为平坦的地方落脚,搭好帐篷后,黄安慧去打水生火,而我则与黑曜俩去猎食,原本黑曜说不用我亲自去的,我是瞧着新鲜觉得好玩,所以跟它一起去的,顺便想看看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捕食的,是不是还是乌梢蛇那一套。
然而,这家伙猎食的那一套完全颠覆了我之前的想象,如果把猎人划分等级的话,它绝对称得上是高级的那一种。
几乎全部都是利用陷阱以及诱饵,陷阱都是就地取材制作的,而诱饵则是它随身携带的一种奇异香料,一共做了十多个,几乎没有一个失算的,什么野兔刺猬猪獾野鸡什么的。
最后我俩提了两只猪獾以及两只野鸡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