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里奈终于将咒灵们全都消灭了。
幸好出现的都是二级和二级以下的咒灵, 不用夏油杰帮忙，黑泽里奈自己就能够应付的了。
黑泽里奈将最后一只咒灵打飞出去，缓了口气, 将地上的咒灵卡牌全都捡起来, 又有点疑惑, 觉得这些咒灵的出现和消失实在是莫名。
“奇怪，怎么咒灵突然又不出现了？我还以为得要把外套脱掉才能停止咒灵的出现呢。”
黑泽里奈之前觉得是因为穿上了这件有所谓的“吸引诅咒”的功效的小黑の外套的缘故, 所以才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咒灵。
但是还没等到她把外套脱掉解除吸引咒灵的能力呢, 一直源源不断出现的咒灵又像是突然被关闭了开关似的, 戛然而止，不再出现了。
和之前的逻辑又说不通了。
一旁的夏油杰：“......”
听到黑泽里奈疑惑的嘟囔声，夏油杰眼角不自觉抽了抽。
他隐隐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夏油杰在巅峰时刻曾持有超过五千只的咒灵，但是在他死前的那一战中, 很大一部分咒灵被他派出去牵制东京和京都的咒术师了，留在身边的咒灵又在他最后放大招的时候消耗了不少。
现在仔细想想, 他临死前最后剩下的那些尚未被消耗或者被祓除的咒灵，好像刚好能够和这段时间在直播间掉落的咒灵相吻合。
所以这会儿没有咒灵再出现了, 很可能正是因为他剩下的最后那点咒灵, 已经全部被黑泽里奈收服了。
夏油杰再次真切地意识到，身为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大名鼎鼎的咒灵操使，他却连一只可驱使的咒灵都没有了。
十几年忍受着吞抹布的滋味收服的咒灵, 临到最后一只也没给他剩下。
夏油·孤家寡人·杰心梗地闭了闭眼睛。
黑泽里奈并不知道夏油杰在心梗些什么, 她兴致勃勃地拿着刚收服的那些咒灵卡牌，在直播间观众们面前演示它们的效用。
慧眼独具的直播间观众们很快发掘出了这些咒灵们在保护环境方面能够起的作用, 一个个激动地刷着礼物争相竞价。
黑泽里奈见此, 更加卖力地开始推销, 后台收益坐火箭一般蹭蹭蹭往上涨。
等黑泽里奈终于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今天的直播。
她看着比起前几次的直播还要翻了个倍的收益, 账户里一连串的零看得她眼花缭乱，脸颊都不自觉染上了兴奋的红。
“不枉我冒着风险把引咒灵过来，这回我是真的暴富啦！”
之前在发现系统掉落的那件“小黑の外套”似乎有吸引咒灵的能力后，黑泽里奈其实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时可以将外套脱掉。
但是黑泽里奈旋即发现出现的咒灵等级都不算高，她可以应付的了。
再想到她昨天辛辛苦苦跑了一个晚上才给直播间观众抓到了六只咒灵，这回咒灵却是自己出现在她身边，难得遇见这种省时省力的事，她现在稍稍辛苦一下，赚到的钱可以让她逍遥大半年呢！
很划算！
于是黑泽里奈就故意拖延了一段时间，只可惜到第十只咒灵出现后就不再有咒灵出现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黑泽里奈高高兴兴地数着自己贩卖咒灵赚到的钱，数了两遍之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夏油杰今天似乎特别的沉默。
虽然以前夏油杰也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像今天这样很长一段时间都一言不发的，倒是头一次。
黑泽里奈疑惑地看向他，发现他的表情中似乎也带着些许的僵硬，不由得问：“你怎么啦？”
夏油杰看了看黑泽里奈，到底没把心中所推测出的真相说出来，扯出了个微笑：“没什么。”
黑泽里奈一听他比起往常来显得有些硬邦邦的声音，继续拿狐疑的小眼神瞅他：“真的吗？可是你声音都变了诶。”
“真没什么。”
夏油杰自诩是黑泽里奈的咒术老师，真要把她阴差阳错将他的咒灵全都收服了的事情说出来，那他真是一点老师的牌面也没有了！
夏油杰选择回避不谈，从沙发上跳下来：“也差不多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去做饭。”
不给黑泽里奈说话的机会，夏油杰快步走到厨房，踩在小凳子上，动作娴熟地洗菜开火。
黑泽里奈：“......”
黑泽里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下午四点半，以前他们一般都是六点钟才吃晚饭的呀，哪里需要提前一个半小时去厨房准备了？
夏油杰这态度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明摆着告诉她另有隐情，但是他是不会告诉她具体是什么隐情的。
黑泽里奈沉思着摸摸下巴。
夏油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起来的？
好像是在直播中途那些咒灵出现的时候......是有哪里不对劲吗？
黑泽里奈正思索着呢，余光忽然扫到一抹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