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你可以退赛,听说公司被淘汰的演员,目前跟着商总干。”路帆凉凉道,“录制的晋级演员跟着谢总、尚导。”
“那算了。”北河拍拍胸脯,立马打起精神,“我要保全上届冠军的尊严!必须血战到底!”
*
酒店内,喧嚣的比赛结束,大堂里安静下来。
部分淘汰选手陆续买票返程,工作人员有的钻进剪辑机房,有的回到城里的善乐公司。走廊里空荡起来,没有往来的行人,显得寂寥不少。
没过多久,楚独秀和王娜梨乘电梯下来,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待出发。今天是十六强选手拍摄的日子,他们要坐车到棚内拍广告,再配合编导录制一些采访,方便节目组后续的工作。
聂峰等人很快也露面,都站在酒店门口攀谈。
“没想到脱口秀演员能拍广告。”聂峰望着旁人,唏嘘道,“还是那么多人,放前两年不敢想。”
“哇,我现在还记得,咱们俱乐部第一个广告,我到手是三百元。”小葱回忆道,“但当时已经很感动了,比我平常讲商演多一百。”
没有《单口喜剧王》以前,全国俱乐部的发展都不好,不要说固定的商演、通告,就连演出场所都不一定有。
如果不是聂峰本人经营酒吧,又跑去办理各种资质、许可,燕城演员会少一个讲开放麦的地方。
在某种意义上,早期演员为爱发电,根本无法追求酬劳,纯属兴趣爱好。
“有商演很厉害了,在我老家那边,俱乐部都没有。”王娜梨道,“我妈现在还以为我在讲相声,搞不懂什么叫单口喜剧。”
楚独秀旁听对话,好奇道:“商演是两百元吗?”
她知道开放麦的钱少,偶尔要是小场地,可能都分不到钱,门票价格过低。但商演会有主办机构,按理说应该多一点。
“运气好能有两百,运气不好都没有。”小葱耸肩,“我在红雁剧场演过好几回,只给五十的情况也存在的。”
楚独秀一愣:“不是五百?”
她记得自己去MCN晚会,当时演出报酬是五百元。
“哪有五百块,这也太美了。”小葱挠头,“咱们现在上过节目,出去没准能做得到,不然一些普通小晚会,十分钟五百块很高了。”
她迟疑:“但我上次就是五百块。”
“啊?”小葱闻言怔然,他扭头看聂峰,吵吵嚷嚷起来,“聂哥,我要闹了啊!我俩没上节目前,都属于俱乐部新人,怎么她那时候就比我高!?”
聂峰两眼发蒙:“没有啊,我不记得有这事儿,她没有商演过吧?只讲过开放麦。”
楚独秀:“有啊,我刚讲脱口秀的时候。”
小葱哀道:“更扎心了!她刚讲就这个价,这也太偏心了吧!”
聂峰苦思冥想许久,他恍然大悟地拍手:“啊——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有次颁奖晚会,让你中间去表演一下,还有其他脱口秀演员。”
楚独秀点头,她那时候还遇见菜豆,但大家现在都不提他了。
“你那个情况特殊,不是走的俱乐部。”聂峰大手一挥,随即安抚小葱,“咱们俱乐部公开透明,她没在我这儿搞过商演,纯属记错了。”
“聂哥,你可不能糊弄我,我那么相信你。”小葱佯装抹泪,“不能只闻新人王笑,不见我这个老新人哭。”
“没有,真没糊弄。”
楚独秀心里一跳,又听聂峰说得斩钉截铁,隐隐约约揣测出什么,如同隔着一层轻纱观物,只要将朦胧薄纱掀开,真相就被看得清清楚楚。
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要是跟聂峰没关系,那只能跟他有关了。
下一秒,谢慎辞在拐角出现,衣着休闲、身姿鹤立,手里握着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工作牌。他打扮得像节目组工作人员,除了气质显得突出外,丝毫没西装革履时的老板风范,倒有几分MCN颁奖晚会那天的模样了。
楚独秀看到谢慎辞,一时间心情微妙,有种难言的滋味。
那天,她就被谢老板的装束骗过了,误以为他是MCN晚会工作人员,但仔细一想,善乐文化跟晚会活动关系不大,他出现在会场不合情不合理。
谢慎辞环顾一圈十六强选手,又跟众人打过招呼,平静道:“各位可以收拾一下,公司的车到门口了,我们待会儿统一前往棚里。”
“谢总跟我们一辆车?”北河东张西望一番,问道,“怎么没看到大佬?”
谢慎辞:“程老师有事,明天再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