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独秀垂着眼,扭捏道:“谢总,我想上节目,该怎么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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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的秋天总是短暂,炎热夏季一过,气温极速转凉。红叶的秋高气爽没坚持两天,凛冬的飒飒寒气就扑面而来,让早晚骑自行车的人都冻得打颤。
培训营结束后,楚独秀稍微安宁一段时间,主要忙着学校的毕业论文。她最近总算跟导师敲定终稿,又要等待各地考公报名开放,时不时跟家人汇报一番近况。
楚独秀背包从学校出来,路上跟楚双优打电话:“姐,我又不缺钱,干嘛突然转账。”
今日,她从宿舍醒来,刚一打开手机,就被转账金额吓到。楚双优还是凌晨掐点,无奈她昨晚早就睡了,居然没有看见。
耳机里传来温和的女声:“你不是过生日?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那不也是你生日!”楚独秀厚颜无耻道,“我可没钱还你双倍,眯了眯了。”
两人是双胞胎姐妹,生日本就在同一天。楚独秀早挑选好礼物,但是明天才能到手,还没来得及寄出去。
楚双优提议:“没事,我过些天到燕城,你陪我转转就行。”
楚独秀一怔:“你要来出差?”
“对,前两天会议比较多,但周末就有时间。”
“好的,正好我论文也定了。”
楚独秀在心底盘算起来,那礼物可以当面送出,等楚双优来燕城的周末,自己少去一趟开放麦,什么事情都不会耽误。
“那到时候见。”楚双优柔声道,“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姐姐。”
楚独秀愉快地挂断电话,在街角转过身,就看到了招牌。不知不觉,“台疯过境”的霓虹灯牌近在眼前,只是白天没有亮起,在小巷里朴素低调。
门扉被推开,叮铃一声响。
楚独秀踏进去环顾一圈,发现谢慎辞难得早到了。他陷进落地窗边的软沙发,正在懒散晒太阳,还朝她抬手打招呼。暖融融的日辉将他的白衬衣照得发亮,让她微眯起眼,如同直视阳光。
这是近日常见的景象,他没有回海城,时不时来酒吧。
自从楚独秀决心参加节目后,她向谢慎辞请教如何报名,但录制是在寒假抵达海城,距离现在还有段时间。考公日期目前没有公布,从往年看是在寒假前,她可以考完试录制节目,然后开学回校答辩毕业。
时间紧,任务重,毕业、复习和节目都不好耽误。
楚独秀偶尔还跟远在老家的王娜梨闲聊日常,她们相约海城重聚,最近都在试新段子。不过,楚独秀是来“台疯过境”酒吧,王娜梨是在老家的演出场地。
酒吧内,楚独秀跟陈静、聂峰打过招呼,背着包走到谢慎辞的身边。周围空间也不大,她左右思索一圈,没有坐在谢总对面,而是将包放隔壁桌。
谢慎辞眼看她拉开旁边椅子,索性将笔记本电脑挪了挪,腾出不少位置,一指对面沙发:“最近段子写得怎么样?”
楚独秀一听此话,微不可闻地叹息,当即领悟躲不过。她低头拿包跟他同桌,小声道:“还好,有几个了,但没有试。”
果不其然,他眨了眨眼,直接道:“让我康康。”
“……”
这个梗究竟要玩多久?他就没有新花样吗?
楚独秀强忍翻白眼的冲动,鼓起勇气吐槽:“看来蟹老板最近没写新段子。”蟹黄堡依旧是老配方。
“没事,我都直接看你们的段子。”
可恶的资本家。
楚独秀只得掏出电脑,将新稿子递到他面前。
谢慎辞兴致盎然地接过,他还抬起眼观察她一番,冷不丁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楚独秀不料他看出来,忙道:“……我哪敢。”
“不要偷偷骂。”他面无表情道,“写成段子骂。”
“???”
这是多么荒谬又变态的要求!为什么他总会说些怪怪的话!?
这段时间,楚独秀对谢慎辞有新认识,双方基本就没有断过联系。即使开放麦没有碰面,隔一两天也会聊聊天,最开始内容比较官方,基本是谢慎辞突然发来一条“最近段子写得怎么样”。
她第一次收到微信时诚惶诚恐,那感觉就是论文被老师询问,恨不得从宿舍床上爬起来给他发新攒的稿。毕竟她已经决定参加节目,过去是无欲则刚,敢跟老板开玩笑,现在就该懂事些,平时交流客气点。
她第一次回复时,还编写客套的词,第一句就是“谢总您好,最近在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