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橙可正在火头上,没好气回:“你家里的东西还在呢,还问我,还笑?”
秦则崇想了想,问:“你在什么地方?”
“衣帽间。”
他慢条斯理开口:“秦太太,如果你能够仔细看一看这些用品的话,我会很欣慰。”
“……?”欣慰个大头鬼。
沈千橙随手扯过一条,是自己的尺码。
秦则崇靠在椅背上,气定神闲地对着电话那头的美人说:“今晚的场合,你打算穿上班的正装?”
那头没声。
秦则崇大约能猜到沈千橙的表情:“希望我到家之前,你已经换好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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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橙每天天不亮就离开千桐华府,白天上班,从来没关注过这栋房子的变化。
趁秦则崇没到家,她在楼上转了一圈,衣帽间大半是满的,全都是当季和超季的衣服。
除此之外,首饰柜也满了一半。
沈千橙挑了试试,是自己的手围。
这便宜老公这么贴心。
那自己是不是得给他的牙印想个稍微正经点的解决方法。
谁让她是秦太太呢。
于是,等秦则崇踏入门的那一刻,沈千橙已经拿着粉底液和美妆蛋等在了门口。
两人对视几秒。
“这么急?”秦则崇问。
“秦总可真幽默,不知道之前是谁在微信里要求的。”沈千橙瞄了眼他的喉结处。
哪有什么牙印。
她收回手,“你蒙我?”
秦则崇淡然看她,“可能是时间太久,消了。”
他哼笑一声:“保险点,还是遮住更好。”
他这双桃花眼,正经的时候还好,不正经的时候,很是诱人往里陷进去。
沈千橙将信将疑:“行吧。”
都没了还保险,看在他的礼物的份上。
男人抬起下巴,将脖颈露在她面前,他还穿着西装,像只野兽褪去警惕,将最脆弱的地方递给她。
沈千橙的注意力无法避免被他的喉结吸引,放柔力道,不敢用美妆蛋,用指腹一点点揉开。
秦则崇垂眼,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眼睛,睫毛很长。
喉骨处触感明显。
他的喉结在沈千橙的指下滚动了下。
秦则崇忽然抬手,视线换了一处,指尖拨弄了下她柔软白净的耳垂:“没选耳环?”
他这么一碰,沈千橙下意识躲了下,幅度很小。
她敏感的地方不多,耳朵算是一个。
“哇要帮无。”沈千橙习惯性地用宁城话回了一句,娇嗔似的。
没料,男人的手指又拨了一下。
沈千橙嗔他:“没听到吗?”
秦则崇懒笑,拖着腔调答:“没听懂。”
“叫你不要碰我。”沈千橙哼了声,指甲在他喉骨上轻轻刮了下:“好了好了。”
等她毫不留恋地转身上楼,秦则崇站在原地,指腹捻了下她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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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千桐华府出去已经是六点。
沈千橙没看到车上有礼物,问:“真临时买?”
秦则崇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不想买也可以,回家空手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
他的意思,好像都随她想法。
沈千橙在长辈面前是个周全的性格,睨他,半晌出声:“存心想让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没有。”
“就有。”
“行,有。”
“……”
最后还是在一家宫廷桃酥外停了下来,沈千橙没打算买太正式的,反而随意些更合适。
她拉着秦则崇下去,“你妈妈爱吃什么口味的?”
男人插兜,“她不挑食。”
“真的?”
“真的。”
沈千橙信了他的话,买完桃酥上车。
越靠近秦家,她越镇定,其实她来秦家也才两三回,订婚后来过一次,往年除夕是在宁城过,今年初在秦家过的。
他家和沈家一样人多,秦则崇的父母兄弟好几个,反而是秦则崇自己,独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