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与沈萧颂的女人春宵一度,从此被一条小生命绊住手脚,却又心甘情愿。
两年前公司扩展领域,搭上了元氏集团这条船,可惜的是元氏的总裁不是傻瓜,看不上沈萧颂手中微薄的利益。
两家合作不断,却都只是元氏的边缘产业。
沈萧颂为了更大的蛋糕,笼络上元氏集团的一位董事,那人姓韩,人过中年,功成名就,拥有精准的商业嗅觉,在业内很是有名。
与韩董事的才华一样出名的,是他好色的毛病。
沈洛祺与几个朋友吃饭,好巧不巧撞上应酬韩董事的沈萧颂和蒋蔓枝,几个人起了哄,在沈萧颂隔壁开了包厢,闹着要搅黄这一单生意。
好意难却,沈洛祺也乐的看沈萧颂的笑话。
酒过三巡,韩董事只字不提合作,却与沈萧颂聊起蒋蔓枝,沈洛祺听得恶心,原本要走,却又好巧不巧,听到了最关键的一句。
那是七个月前,蒋氏已经跌下神坛,沈萧颂敢把醉酒的蒋蔓枝往别人床上送,他一点都不惊讶。
蒋蔓枝听完沈洛祺的话,眼神沉静得不像当事人,她只是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然后淡淡地问,“所以那天你看到了整场好戏?”
“不止看到,还参与了。”沈洛祺挑了挑眉,本以为她会恼羞成怒,“那晚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是我,我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如果蒋蔓枝手里的杯子再劣质一点,可能已经碎了。
过度用力的指节泛出青白色,腹中的孩子好似与她心意相通,也不安地动起来,不轻不重地踢了她一脚。
她连忙松开手指,卸了力道。
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安静下来。
蒋蔓枝看着沈洛祺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忽然想,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孩子拥有沈萧颂这种人渣父亲更糟糕?
见她深色松动,沈萧颂轻轻笑起来,“沈家与蒋家联姻,娶的不是你蒋蔓枝,而是蒋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我的好哥哥,应该很久都没有碰过你了吧,蒋小姐?”
蒋蔓枝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沈洛祺并不善于哄女人,沈家二少是花丛里的浪子,风流倜傥,拈花无数,只要他勾勾手指,永远都有女人心甘情愿贴上来。
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把面前的女人惹毛了。
他叫来侍者,要了一小份慕斯蛋糕,蒋蔓枝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他笑,“权当赔罪,我言语不当,蒋小姐见谅。”
嘴里说着见谅,满脸的玩世不恭看不出半点歉意。
她蒋蔓枝骄傲了二十几年,如今却被一个男人把尊严踩在脚下,这笔账不讨回来,她都不好意思再说自己姓蒋。
咖啡厅里琴声轻缓,宽大的墨镜下露出半张美丽的脸,她不知现在还能够说些什么。
侍者微微一笑,将菜单递了过来。
蒋蔓枝随手点了两杯咖啡,便见沈洛祺捏住侍者手里的菜单,露出淡淡的笑,“把咖啡换成热果汁,谢谢。”
这张脸很好看,即便是略带疏离的模样,也足以让女侍者红了脸。
侍者拿着菜单离开,他转过头来看蒋蔓枝,“孕妇不能喝咖啡。”
她穿着略微宽松的风衣,却遮不住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孔雀绿的颜色在她身上漂亮又张扬。
沈洛祺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又很快收回,满脸玩世不恭。
蒋蔓枝已经不想纠结孩子的事情,既然这孩子不是沈萧颂的他倒更是松了一口气。
至于是沈洛祺的,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蒋蔓枝开口,单刀直入,“二公子有没有兴趣与我联手,从沈萧颂手里,拿回沈氏的大权?”
面前俊美风流的男人正是沈萧颂的异母弟弟,沈家这位二公子玩世不恭,浪子之名远播,却耐不住沈父偏疼这个私生子,即便他早早搬出沈家大宅,还是把沈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他。
在讨沈父欢心这一点上,他能甩沈萧颂十八条街。
兄弟二人的龃龉几乎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就连当年蒋蔓枝与沈萧颂的婚礼他也没有出席。
蒋蔓枝只在沈家的全家福照片上见过这位小叔子。
两人的初次见面也十分有趣,他们名义上是叔嫂,可是沈洛祺称她蒋小姐,而她也喊不出那声所谓的二弟。
沈洛祺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两分,“如果我说没兴趣,蒋小姐是不是现在就要走?”
蒋蔓枝直视着他,默认了这个问题。
这时侍者端来果汁,瑰丽的颜色冒着热气,沈洛祺把蒋蔓枝面前那一杯往她手边推了推,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蒋蔓枝眨眨眼,觉得不真实。
这两日她整理了沈氏所有的股东信息,大股东们大多与沈家私交不浅,朝他们动手无异打草惊蛇。
小股东们又人微言轻,零零星星的股份凑来凑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