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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公纪有何高见(1 / 3)

另一边的寿春。

捷报传来时,王政本已在步练师房中就寝,闻讯却是立刻起身前往书房,甘宁的信使呈上露布,他打开大致看过后,不由微微一笑,旋即问那使者道:“这露布上说斩首千余,怎会只有这点人数?”

南昌乃是豫章郡治,按道理守军起码不会低于五千,加上此次甘宁带去的人马不多,为防意外不可能留下太多俘虏,如此算来,起码也要斩首两三千人才算合理,且按照惯例,凡是在战场上杀敌,写在捷报上的杀敌数字从来都是与实际的杀敌数字不一致的,通常都是几倍计之,有夸张者甚至会实际杀敌千人,露布上却写万数。

这倒也不全是将领自家想要虚报战绩,冒功领赏,因为本身军报和露布就是两种,前者是传给内部高层看的,后者却是要传遍天下,说与百姓和普通士卒听的,为的正是振奋人心士气,同时威慑敌国,自顾皆然。

故此,王政有此一问。

“禀州牧。”那使者恭敬地答道:“本来甘将军是打算按照惯例来写露布的,但是却被太史校尉劝阻。”

“哦?”王政来了兴趣,侧目问道:“太史慈怎么说的?”

“太史校尉说:若是杀敌国之军,自可倍之扬我国威,但行不妨,然则豫章亦属扬州,此番出军乃是克复疆土,荡平叛逆,有何国威可扬?如果还是一样夸大数目,不就是主动在向百姓、向敌国表现我扬州的不稳定了么?’

那使者道:“甘将军深以为然,故此依照太史校尉的意见,此一份露布上所写的杀贼数按的便是实数。”

“嗯,本将亦深以为然,太史子义,果是栋梁之才。”

听到这话,王政思忖片刻,微微颔首,又问道:“露布上没有提及豫章太守华歆,此人如今何在?”

“城破当日,华歆侥幸逃脱,据哨骑回报,似往南面的新淦县去了。”

“新淦?”

王政剑眉一挑,摆开地图一看,当即微微摇头:“这个位置可不太合适。”

新淦便是后世天朝赣省的新干,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名城重镇,但王政觉得不合适的原因,却是它正好处于赣省中部和赣江中游,说白了不仅有利水军,位置更太深入了,若是华歆呆在这里,来日荆州军若是驰援,岂不也要深入至此?

能在兵荒马乱之时让华歆“侥幸”逃脱,甘宁一个人自是办不到的,这使者是他的亲兵,亦是知情者之一,闻言毫不诧异,只是问道:“那州牧以为?”

“你且辛苦些,今夜便返回南昌,告诉甘宁两件事,其一,本将明日便会派遣五千人马南下支援,助他一臂之力,尽量在月内平定豫章北面,其二...”

王政琢磨片刻,伸直在地图西南边轻轻一敲:“让咱们的华太守再搬次家,去宜春吧。”

“诺!”

......

待使者走后,王政犹自留在书房,此时他已睡意全消,将露布和军报再细细看了一遍,沉吟片刻,提声唤道:“来人,去请奉孝...还是算了,让九江太守陆绩入宫见我。”

半个时辰后,门外脚步声响,却是陆绩闻讯之后,立刻起身换衣,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臣陆绩拜见主公。”

王政主动起身相迎,温言说道:“公纪来了,深夜相招,可曾扰了你的清梦?”

“不曾不曾,臣方才本就在处理公文,并未入睡。”陆绩连忙回道:“主公,不知是何事传召?”

看着陆绩双眼微有惺忪,王政哈哈一笑,也是故作不知,只是将露布递了过去,“华歆久有不臣之心,甘宁、太史慈日前已于前线破贼,攻克南昌。”

陆绩先是一怔,旋即醒悟过来,立刻躬身贺喜:“甘将军果是勇勐,恭喜主公。”心中却是明白,这样的捷报按道理不至于让王政深夜相召,抬头往其脸上观瞧,细细看其神色,却没猜出所为何事,于是试探地道:“莫非甘将军不日便将回城献俘,臣是否要提前准备?”

“豫章尚未尽定,他回寿春作甚?”

王政哑然失笑,看了眼陆继,突然问道:“对了,本将前番去参加公瑾婚宴之时,却是发现一事,你那侄儿怎地跑去皖城了?”

“禀主公。”

陆绩解释道:“这小子向来仰慕主公威仪,故早有投笔从戎之心,之前在寿春时又因一次际遇与周都督相识,更是一见如故,故此周将军去皖城赴任之时,他便跟了去了。”

“原来如此。”王政点了点头,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他怎地突然改名叫陆逊了?本将似乎记得他原本是叫陆议的吧?”

“额。”

这下倒把陆绩问住了,陆逊改名本就是擅自决定,他原本就不同意,而给出的理由更是无稽,无法公布于众,迟疑片刻,只能有些无奈地道:“此小子年轻浅薄,恣意妄为之举,且因其走的匆忙,臣至今也不知缘由。”

这样啊...

王政微微颔首,这事原本其实该问陆逊这当事人是最好的,不过他当时一开始并没留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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