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攻打幽州,一路可谓是势若破竹,所向披靡,已攻克了幽州七郡六十二邑。
眼下公孙瓒所在的易京虽还没有陷落,却已成了孤城一座,因为周边的郡县都落入了冀州军的掌控。
孤城不可守的道理,有识之士皆知,在王政和其他诸侯看来,当年威风不可一世的白马将军已是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再如何死撑,恐怕也见不到建安二年的天日了。
那么继公孙瓒之后,袁绍下一个会对付谁呢?
要按原本的历史,自然会是曹操了,可如今这厮还算是袁绍的“头号马仔”,表现的十分乖顺,没有显现出太大的威胁啊。
小弟不好打,那便代表袁绍暂时不会西进了,那么可选择的只能是南下替他的兄弟袁术报仇了...
当然,若单是袁绍一人,即便缺衣少粮,王政也未必有多少惧意。
可要是曹孟德这黑矮子也闻风而动,王政就觉得有点压力山大了。
毕竟他的麾下也不全是系统兵,再说系统兵就算忠心耿耿,也是血肉之躯,也要吃饭的...
鲁肃接着说道:“是以,臣以为方今形势,当想方设法先行稳住袁绍,结好袁绍,更要挑动,离间其和曹操之间的关系,此所谓远交。”
这时一旁的张昭插口说道:“你这不过是泛泛而谈,远交近攻,自是正途,然则主公覆灭袁绍其弟基业在先,已和汝南袁氏结下深仇,又非世家出身,与袁绍素无交情,如何结好?”
听到这话,鲁肃洒然一笑,澹澹地道:“昔日春秋争霸,勾践与夫差既有国恨,更有家仇,犹胜今日之州牧与袁绍,然则勾践又如何能在吴国侧畔完成的养精蓄锐?此事在人为也!”
说着,对着王政拱手肃然道:“袁本初狂妄自大,久有不臣之心,州牧愿效彷勾践,卧薪尝胆,不吝财物美人,不惜阿谀奉承,臣事强袁,献表劝进,当可暂避兵锋。”
意思是让我忍受屈辱,和曹阿瞒一样认袁绍做大哥呗?
王政微微皱眉,不置可否,这时一旁的郭嘉突然问道:“鲁法曹,既是远交近攻,为何是袁绍不是曹操?又不是李傕和马腾呢?”
王政如今将中心转移至了九江,徐州便从中心腹地变成了前线门户,那么兖州其实也不能算是他势力的真正近邻,故而郭嘉有此一问。
鲁肃闻言微微一怔,在他看来,王政当初就是靠着造反曹操起家的,两人的恩怨太深,结好的难度其实更大,再者说,单论实力声势,如今的曹操还不如王政,哪里有强者臣服弱者的道理呢?
不过这话不能明言,凝神思忖片刻,鲁肃道:“既为远交,自是与我无利者远之,与我有利者近之,与我有大利者,结交之,如此而已。”
“在下臣眼里,袁绍当为上上首选,曹操为中下之选,李傕马腾之辈,乃下下之选。”
王政来了兴趣,侧目问道:“此话怎讲?”
“下官不才,愿为州牧讲述天下大势。”
王政微微抬目,亲卫当即会意,上前迅速把桉几上的碗碟全都撤下去,他则正襟危坐,袍袖一拂,凝视着鲁肃,言简意赅地道:“请。”
“当今汉室如大厦即倾,四方纷乱,群雄并起。观江东之地,背依渤海,近傍江淮,以肃私见,正宜鼎足此地,以观天下形势变幻,方有所得。”
“北方群雄,如李傕,马腾者皆乃边鄙之人,习于夷风,胸无韬略,最多一时之雄,难成大器;一国之雄者,唯冀州袁绍、兖州曹操二人也;至于蜀地刘章,荆州刘表,交州士燮,汉中张鲁者,亦不过一地之雄,何足道哉?”
鲁肃侃侃而谈:“若单论形势,自以袁绍、刘表、刘章、曹操最为强盛,此四人中,两者在北,一者在南,一者在西南,袁曹有强兵之锐,荆蜀有富庶之田,只论当下,此四人皆为州牧之强敌,若瞻眼未来,州牧之大敌,亦必在此四人之中!”
我玄德兄就这么没牌面吗?
王政暗自吐槽了句,微笑着道:“此四位诸侯之强,世人皆知,那以你看来,若待三年五载,十数年后,此辈之中,最后所存者又为谁人?”
鲁肃自信地道:“兖州处于夹缝之中,西有李傕,马腾,东有袁绍虎视,虽有天子名器在手,然则两邻皆强,若无意外,怕会率先败亡,至于袁与二刘之间,下臣亦更为看好前者。”
对于天下大势,郭嘉也一直都很关心,闻言大摇其头,不太赞成鲁肃的看法,插口说道:
“曹操虽处夹缝之间,但鲁法曹方才不也说了,李傕、马腾无非边鄙之人,难成大器,又算得什么强邻?至于袁绍亦有不足,若运用得法,大可以各个击破,依在下看来,北方群雄,李傕祸乱天下,已为乱臣,必然最先覆灭,至于曹、袁二人,却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哦?“
鲁肃还未答话,王政已先自转过头来,兴致勃勃地看向郭嘉,笑而问道:“奉孝为何有此推论?”
在场之中,无论文武,无论他们多么聪明多么自信,却都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