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起大军,以数倍兵力三路并进,便是无天时地利又如何呢?也是绝对的必胜无疑啊!
所以当杨弘气急败坏,拽着他的衣襟极力谏阻时,袁术却是再也听不进去了,只是自信满满地对杨弘道:“必胜之仗,为何不打?”
旋即踌躇满志,横戈跃马,召集三军将官,言辞壮烈,康慨誓师。
其实王政这个计划并非精细到天衣无缝,寿春城中,袁术麾下,看出此种或有玄虚的人并不在少数,然而除了杨弘之外,其他明眼人或是地位低下,说不上话,或是地位不高,却不仅不去拆穿,反而扇风点火。
便在袁术誓师之时,王宫内殿,冯夫人手捧一卷《论语》,眼眸凝注,正看的颇为入神,
看了一会,冯夫人缓缓放下书简,望向窗外,眸中幽光荡漾,不知想到什么,忽自个儿一笑,轻轻踢动脚尖,一股娇羞温柔之意,溢于言表。
旋即,美妇轻伸指尖,拂过书简上的某一行字:
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
经过三方认真仔细地分析、商议,确定了各自出军的先后次序并及时间。
王政的徐州军这边先动,待其先取下泰山西面的济北郡,吸引住兖州的注意力后,刘表、袁术继而出军,刘表由南阳出军先取,袁术则于汝南出军,直攻偃城,考虑到袁术这边刚刚遭遇了孙策兵乱,元气大伤,刘表和王政还会各拨一支军马,归其统一指挥。
计议已定,王政和蒯良各归本镇,几日之后,一支万人左右的荆州部曲进入庐江境内,主帅乃是刘表帐下一员少年将军,名叫文聘。
同时间吴胜也率领人马从合肥城出发,应袁术的要求,这两支客军没有直接进驻寿春,而是一个由南边走陆路,一个从东边走海路,向着汝南郡进发。
在此期间,杨弘非常执着,几乎每日必有数谏,袁术执意不听,到的后来,在冯夫人、冯丰等人的扇风点火下,更是对杨弘起了厌烦之心,见都不肯见了。
未免夜长梦多,便在王政刚刚离开寿春的次日,兖州战事已随之打响!
屯驻在奉高的昌豨和嬴县的古剑早已得到王政吩咐,厉兵秣马许久,收到将令立即大军悉起,勇勐向前。
而兖州军似乎是因为事起仓促导致毫无准备,竟全然不是对手,一时间节节败退。
不过数日,昌、古二人已是深入济北,连下数城,势如破竹一般,而返回下邳的王政更是扬言要亲率十万虎贲大举征曹,此言一出,天下震动,一时间,无数人的目光俱都聚焦在了泰山和济北两地。
三日之后,王政的帅旗也的确出现在了兖州东面战局的前线,这下不仅是袁术,连袁绍等其他诸侯也都纷纷侧目,以为王政这次是要玩真的了!
而在同一时间,广陵郡江都县一艘楼船驶出港口,在徐州水师或明或暗地护送下,由长江朔流而下,悄然进入了九江郡。
......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一艘中型楼船顺着宽阔的水道驶出广陵辖区,又在浩浩荡荡的水流推进下过了长江,进入了巢湖支流,最终在襄安城外的一处小岛停靠了下来。
“这风舒服,让人一身清爽。”王政昂首立在船头,一脸惬意的享受了会,突然想到一事,顾盼左右问道:“襄安城离此处多远?”
身旁的亲兵回道:“禀将军,若是风向适宜,一日内便可抵达。”
王政点了点头,心想:“等会有暇,倒是可以去趟襄安。”
他知道孙策死于黄忠三人联手之后,便就地安葬在了城内,死了的敌人就是最可爱的敌人,何况若是抛开立场,王政对孙策其实也没多少恶感,且小霸王同样是个白手起家的英雄人物,既然来到附近,王政便想顺道去拜祭一番。
正思忖间,一个儒生打扮,颇显富态的中年人弯着腰走了过来,轻声道:“主公,那些人好像还没有到,嘿,真是放肆,竟敢让主公久侯。”
“子方稍后勿燥。”王政摆手道:“他们身在寿春,出行自然不如咱们这般方便,晚到不要紧,别不到就行了,哈哈。”
“其他人也算了,那陆绩和李述可都已和主公定下君臣名分了。”糜芳犹自忿忿:“不管如何,天下间哪里有主公等臣子的道理...”
话音刚落,便被王政出言截断:“子方且看,那不是来了么?”
却见巢湖北面此时转出三二船只,其中两艘较大的船只,皆是徐州水师的楼船,它们左右拱卫着中间一只艑船,乘风破浪,很快到得近前。
两厢船艇靠拢,三四人上得楼船,当先一人正是陆绩,身后跟着武将打扮的李述,另有两人年约三旬,与糜芳一样文士打扮,左手者面色白皙,一双眼明亮深沉,右手者身材瘦高,却自有一番沉稳英武的气度。
陆绩带头拜倒,口中高呼:“见过主公。”李述随之拜倒,那两位青年人却只是拱了拱手,以示见礼。
“快快请起。”
王政跨